知,幕府傾盡所有購買趕製的射程遠的大筒都上艦了,江戶城等處城防的大筒還沒有來得及更換,咳咳。”
酒井忠世無奈的只好解釋一番,這個真是同這些侍大將沒什麼關係。
幕府為了建造南蠻大海船和巨炮,可說耗盡了銀錢才勉強應付,如何能顧得上守城的大筒更換,因此江戶城等處大筒威力不足射程不遠一點都不奇怪。
酒井忠世一說,德川家光也反應過來,響起葬身大海的向井忠勝和數十艘南蠻戰艦,他長嘆一聲,心中大痛,既哀痛失去良將,也傷痛白花花的銀子,都是讓眼前這些明人鬧騰的。
德川家光一甩袍袖轉身下城,他可是不想在此觀看什麼明人的慶賀,太刺激他這個日本的徵夷大將軍了,讓他顏面無存。
本州島上破虜軍兩萬軍勢圍困倭國事實上的都城江戶,大敗倭國幕府大將軍兩萬餘常備,讓德川家光顏面無存,一時間只能龜縮在江戶城內等待各路援軍為其解圍。
此時在大明的京畿,同一樣的一幕發生著,阿濟格阿巴泰統領著六萬鐵騎從薊鎮西北入寇,一路上勢如破竹,無人能擋。
此番崇禎和大明閣臣反應極快,上一次的經歷表明京師五大營根本不是建奴的對手,出城野戰就是個渣渣,那麼誰能將建奴驅逐出去,哪怕恐嚇一下也好,啥也別說了,調集各地軍兵勤王吧,尤其是登萊那位,雖說同朝廷之間矛盾重重,相互提防,但是如果那位爺入京勤王,估摸連天子帶閣臣都能安穩不少。
從薊鎮的告急傳到京師,並且說明了近十萬建奴破關時,大明天子的勤王詔書即刻離開京師向西向南快馬而去。
數天後,一封勤王的詔書擺放在登萊巡撫陳應元鎮守張國元的面前,詔書點名登萊總鎮張可大、登萊都司都指揮使趙烈即刻統領軍兵,從海路出發抵達天津,然後入軍勤王。
陳應元和張國元面面相覷,這本詔書沒什麼問題,問題是趙烈如今還在旅順與建奴對峙好嘛。
據他們所知,趙烈將親信家丁甚至他的根基靖海衛的備軍全部帶往了旅順,登萊只留下了千餘全甲精兵,很明顯這就是趙烈留下看家護院的,誰也不能動,誰動趙烈跟誰急。
其餘的登州衛威海衛等幾處衛所的軍兵是有,但是全部沒有披甲,這是多方打探來的,甚至張可大到附近的登州衛和靖海衛都巡視過了,兵器有,刀槍火銃齊全,操練也是極勤,但是護甲一個沒有。
這也是朝廷和登萊巡撫對趙烈職掌各個衛所等隻眼閉隻眼的因由,看來趙家也真是沒有餘力再行裝備其他衛所兩萬餘備軍了,這樣趙烈的真正戰力還是五千家丁還有靖海衛的三千備軍而已。
這就是朝廷容忍的底線,無論如何,只要家丁沒有過萬,沒有超越當年李成梁的規模,那麼如今四面楚歌的朝廷就可以全然不理會,一心對付東面的建奴和西面的民亂,至於登萊趙家只能等這兩面的大敵去除後再說了。
張可大來到巡撫衙門接旨,三人當然要好好商議一下此番登萊出兵的人數和規模。
“登萊登州營、萊州營的戰兵彙集起來能有五千人,其中騎兵一千五百人,全部披甲,這都是年餘來本將整訓出來的,本將可以說這是登萊開鎮以來最精銳的戰兵,今次京畿告急,我意全軍出陣京畿。”
張可大果然是大明的忠臣良將,沒有避戰沒有推脫,乾脆利落的決定全軍出征京畿勤王。
“張大人果然是大明之中流砥柱,受本官一拜。”陳應元躬身施禮,他是親眼看著張可大從趙烈手裡摳出來馬匹兵甲,年多來庶務不理,天天埋首軍營,吃住同軍兵在一起,短短時日登萊又恢復了昔日五千戰兵的規模。
這是陳應元見過的最盡忠職守的軍將,沒有之一,如今明知京畿兇險,還是慨然領命,怎的不讓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