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滄身上。
這艘百來噸的大號海滄痛苦的顫抖了一下,側舷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洞。
這顆二十四磅提亞哥炮彈丸造成密集的木片雨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將遇到的所有水手擊傷,立時海滄上面慘嚎一片。
這兩艘船也就是幾十步的距離,上面的慘狀李九成船上的人看到一清二楚,提亞哥炮造成的大洞極為巨大也不規則,好在沒有在水線上,而是在上部,這艘受創的海滄還能航行,只是水手已經大部受創,行進艱難,開始掉隊。
李九成船上的眾人都是臉色發白,極為絕望,他們以前哪裡看過如此兇殘的炮戰,這,這也太殘暴了。
他們都是心中畫魂,還能衝出去嗎,好像不可能啊,怎麼辦。
破虜軍水師又一次造成一地狼藉破陣而出,他們昂然不顧身後他們造成的後果和一眾絕望的叛軍,遠遠的駛出五六里又開始挑頭。
此時只要不是腦殘就曉得,破虜軍就是打算用這個法子反覆攻擊,直到將叛軍戰船全部擊毀,這還有活路嗎。
也難怪他們絕望,此番又有大小四五十艘戰船或開始沉沒或是在海面上打轉,破虜軍水師僅僅兩次衝陣就造成了百艘叛軍戰船失去戰力,叛軍總共才有幾個百艘戰船,這是斬盡殺絕的節奏啊。
還真有活路,正當叛軍惶恐時,十來艘一直在旁觀望的飛剪船靠攏過來。
船上有人開始大喊這,“繳械投降者不殺,俘獲叛軍軍將者賞銀百兩,將李九成俘獲者賞銀三千兩。”
立時海上到處是如此喊聲,簡直是此起彼伏。
此時破虜軍喊出來效果當然不一樣,兩次打擊,徹底摧毀了叛軍水師的信心,破虜軍水師正在整隊就要再來一遭,這邊喊話就極為的威壓。
就像是一個人拿著火銃對著腦殼問降不降,能說不降嗎,降了還有活路,不降分分鐘讓他們重新做人,這個選擇真是太容易了,只要不是腦殘都想投誠。
立時很多船上發生了變亂,壓船的步軍和水手們衝突起來,傳來喊殺聲,火銃聲和慘叫夾雜期間,怎的一個混亂了得。
有的船隻上步軍佔了上風,血湧頭上一時收不住將偷襲的水手殺了大半,然後,沒然後了,誰行船啊,一些這樣的船隻立時橫在海面上開始水中漫步。
有的船隻水手偷襲成功,將步軍撲殺,即刻歡天喜地的掛上白旗,尼瑪,終於逃出昇天啊。
當然也有的水步軍溝通愉快,一起豎起白旗。
整個海面上的叛軍水師亂成一團,很多船隻只顧爭鬥,根本顧不上航行,陣勢全亂,有的照常行進,有的四散開來,有的停船扯旗降了。
李九成看著眼前的一切立時目瞪口呆,全失控了啊。
他警惕的看看自家船上的眾人,這裡肯定有要將他擒住領賞的,就是敢不敢而已。
就是他的家丁親衛他也感覺不牢靠了,雖說他看過去,他的家丁看上去還是那麼恭順,但是李九成從來不相信看上去。
孫元化、尤世祿就是毀在看上去上面,讓孔有德、耿仲明賣了個底掉。
李九成怎麼會相信人的面相,他向來信奉的就是財帛動人心。
突然,右側臨近的一艘福船上爆發了激烈的衝突,船上的水手和步軍相互拼殺起來。
這裡有個叛軍的遊擊,這也是幾百兩的賞銀,關鍵是既得了賞銀還能有個活路,為什麼不幹,水手們在船頭帶領下發動了突襲。
別說,這個船頭估摸素有威望,船也大些,水手不少,他們同步軍用火銃、刀槍互毆,人數相等的情形下,水手佔盡了上風。
很簡單,在起伏不定的海船上很多步軍暈船的厲害,他們只能勉力維持,十成戰力使不出五成,而水手當真是如履平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