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的荒廢一時補全恐怕許多既有步騎軍又有水師的大名都得吐血。
眾人當然明白位於東北臨海的伊達家也是擁有水軍,此命令發出,伊達家就是大筆銀錢的消耗,恐怕幾年緩不過來,當然極度不滿。
“當然,要安撫諸藩,不能造成大的不滿。”酒井忠世在中間安撫調和,盡顯老好人的本色。
“殿下,如若徵集全國戰船,當今早決定,是否發出傳召聚兵。”內藤忠重言道。
是啊,現在首先定下是戰略,如定下征討不臣的戰略才能傳箋大名全國聚兵。那麼該不該戰,出陣的規模才能考量。
“明人佔我屬地,實為對我日本天皇之大不敬,身為天皇陛下任命之徵夷大將軍,為國征戰當仁不讓。此番必戰,一定聚殲明軍,讓其望我日本國膽寒。”德川家光用緩慢但是堅定的聲音說道。
眾位家老轟然應諾,對於德川家光所謂的天皇效忠的廢話自動省略了,都不是無知農夫農婦。德川家出兵從來只為自身利益。各位家臣也是如此。至於打著為天皇效忠的牌位,那是高大上的需要,自古莫不如此。
當然,身為重臣,他們對於明人佔據蝦夷島也是極為警醒,這個膏腴之地是無論如何不能失去的,都是贊成出兵的。
“如此,介於明人大部聚集於濟州島。如我軍與其決戰,則須彙集全日本的戰船,這點各位大人是否有疑問。”稻葉正勝說道。
幾人都是贊成,如果從蝦夷地道南穿過蝦夷島中南部山脈進入西北蝦夷地,只是崎嶇的山路和茂密的深林就讓行軍的軍隊崩潰,更別提大量的輜重了。
如果是從陸奧乘船出海到西蝦夷地更是一個十餘天的漫長征程,如果真是有如此運力龐大的艦隊蝦夷島早已開拓了。
所以幾人商議後立時否決了,那麼打擊明人,只有出征濟州了,如此船隻還是個大問題。不過。對於從長州藩出發三到四天航程,或是從肥前出發只要不到三天的航程。這個航程就相對能夠接受了。
於是當前的問題就是徵發多少船隻的問題了,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伊達家只要出動十艘安宅船,三十艘關船以及五十艘小早即可。
當然被賣了的另有其人,比如長州藩和薩摩藩等外樣大名,真是何等的悲催,外樣大名都是臨海土地貧瘠之處,當然會有些水軍和海船,一個是安靖海疆,一個是做些海貿走私貼補財政。
瀨戶內海里的海賊不要太多哦,戰國混戰的結果就是大批的失去主家的家臣淪為盜賊,所以臨海沒有水軍是不可想象的。結果此番被要求出動大半水軍上陣。
當然還有總大將的人選以及步騎軍的組成,再就是何時攻擊,結果就是當天是議不完的,甚至兩三天也不能全部完事。
就在評定會結束之時,頭髮斑白的老臣酒井忠世躬身說道:“殿下,作為傳箋大名征伐國外的大事,殿下是否前往覲見大御所殿下,聽取機宜。”
“此是當然,今晚本督就將前往西丸。”德川家光這個膩歪,這個事不用說,在慶長文祿之役後第一次代表天皇征伐國外,必得得到天皇和德川秀忠的首肯,天皇就罷了,不過是個應聲蟲罷了,但是太政大臣秀忠是必須拜謁以及聽取建議的。
不過,這個事情應當是自己的想法舉止,而不是別人的提醒,彷彿作為嫡子沒有想到徵詢太政大臣的建議。
德川家光是極為惱怒,本來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紅暈,暗咬鋼牙,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但是,酒井家乃是德川家的譜代家老,幾代輔佐松平德川家,功勳卓著,在松平家最落魄之時也是不離不棄,德川家光只好忍住怒氣,他雙手緊握,平復了心情。
幾位老中和向井忠勝拜別離去。
德川家光起身來到窗前,胃部隱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