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劉福貴笑著點點吳晗,很是讚許。
“吳哥,等俺歇歇就換你。”季剛笑著感激道。
鄒懷恩、梅開山、高波則是全甲戒備。
眾人忙碌到申時中,終於將溝渠挖好,這不是護城壕,只是一個大半人深的半圓形長溝,將碼頭護衛起來。挖出的土就堆積在長溝後,壘砌半人高的胸牆,這般對騎兵步兵都有極好的防禦作用,當然,這個防禦工事還沒有最後完工,到了晚上氣溫下降後,還要用海水澆上去,經過一晚凍實,這才能真正堅固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活計基本結束,在韓建的一聲號令下,麾下軍兵開始停下手來,休息起來。
“頭兒,什麼時候吃飯啊,餓的前心貼後背了。”高波砸吧嘴道。
“急什麼,沒看到夥兵正在生火嗎。”劉福貴瞪了他一眼,這個混小子,哪個不是餓的夠嗆,從午前接近靠岸,到現在他們根本水米未入,偏這時提起來,劉福貴也是越發餓了。
“小高,別急,忍一會就好了,實在餓的緊了,想想在濟州看到的那些朝鮮娘們好了,嗯。。”老廖猥瑣的調笑道,他意味明顯,高波曾在濟州很是看上了幾個朝鮮女子,說是必要娶一個。
“去去去,餓的這番模樣了還能想到女子,也就是你老廖這樣的老混球了。”高波的嘴擦子也不善,馬上來個反擊。
“到底老不老,你是不曉得,只有嗯。。。。。”老廖回擊道,說的話愈發的猥瑣。
“行了,閉嘴,你們越說越下道,行了。”劉福貴不耐煩的打斷碎嘴子老廖的喋喋不休,讓這老小子繼續胡扯下去沒完沒了,雖說老廖是歲數最大的,其實不到三十,但也是最大的了,老婆也有過,當然不是這幾個小年輕可比的,話講起來葷素不禁。
“季剛,”劉福貴看到只有季剛沒理他們,只是呆呆的看著西北方向。劉福貴喊了一聲,季剛還是沒有應答,“我說季剛,想什麼呢。”
季剛緩過神來,轉過頭憨笑道,“頭兒,俺想這裡離家裡可是不算遠了。”
“混小子,海船不停也得走好幾天,還不遠,小子坐船做糊塗了吧。”梅開山笑嘻嘻道,沒事他最愛乾的一件事就是作弄最憨厚老實的季剛,季剛也從來不急,和他相處的正經不錯。
其他人也小聲笑了起來,這是有上官壓陣,如是就是他們幾個時早就大聲鬨笑起來,這兩人的對話向來是什裡一樂啊。
此番就連劉福貴也沒打斷,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畢竟經過下船登陸搶修胸牆,這些兵丁也是累得夠嗆,此時休整,都是小聲的說笑著,千總和鎮撫也沒管。
“那啥,俺說的是遼東家裡邊。”季剛撓撓頭不好意思道。
笑聲截然而止,是啊,這裡往西北沒多遠就是遼東了,這是自他們一兩年前離開遼東後,頭一遭離遼東這麼近過,場面立時冷下來,什裡沒有人說話,都想起了慘死在遼東的親人,劉福貴的笑容硬在臉上,他心裡也想到了自己的爹孃兄妹,一時這個什鴉雀無聲,同一旁其他什的熱鬧對比起來更顯悽清。
“好了,此番不就來此地報仇來了嘛。”鄒懷恩笑道,“看趙大人此番將咱們破虜軍調來大半,俺估摸要同建奴幹一架。”
“不能吧,這裡不是說是朝鮮的地界嗎。”老廖道。
“怎麼不能,要不大人能在濟州狠狠的操練我等。”鄒懷恩不曉得情勢如何,但是向來勤瑾的他有著一絲絲懷疑,此番登陸鐵山恐怕要有惡戰。
“嗯,懷恩說的對,弟兄們打起精神來,此番恐怕真要同建奴真刀真槍幹一架,怎麼樣,怕不怕。”劉福貴也是從千總百總緊張的情緒上看出一點端倪,恐怕有戰事,不過這正是他希望的,能同建奴交戰,砍下死敵的腦袋,正是他加入破虜軍的目的,為了這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