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帝宮城牆,又像是在看著帝宮之外的世界,低聲說:“可知神之憤怒如何麼?”
於是有旁觀者,有悲傷者,有恐懼者,有聆聽者一起大呼,說:“知道。”
張義伸手指著帝宮之外,扭頭對著終焉之門,也對著黃金王座上的皇帝說:“就是如此,我承擔屬於我的憤怒與復仇,而你,則擁有現實的利益。”
皇帝陛下在更高的空中發出一聲巨大的嘆息聲,隨後,被張義用空間禁錮住的血池上方,忽然出現了數十顆如同小太陽一樣的靈能光球,這些光球散發著巨大的熱量和耀眼的光線,幾乎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就將這個血池中所有的血液水分蒸發一空,只留下厚重的血痂堆積在那裡,散發著更為濃烈的血腥味。
張義微微一笑,他的這次大屠殺會讓帝國所有的貴族對他產生共同的憤怒和恐慌,同時會更為依賴皇帝陛下。
一萬多年來,這些日益羽翼豐滿的貴族們已經漸漸不知道什麼是對神的敬畏,不知道什麼是神威,不知道什麼是神恩,不知道什麼是神怒,而今天,現在,他們必然已經非常清楚,而且將這些東西深深的記憶進了他們的基因深處。
皇帝陛下雖然在現在失去了顏面,但是卻收穫了一大批重新開始依賴並且崇敬他的貴族。
而且,14家公爵家族被張義的從神血洗,還有更多的低階貴族因為與當年陷害柳夕顏家族的財閥有關聯,剛才又曾經因為蔑視張義,而沒有主動與納西財閥劃清關係,因此在柳夕顏的血洗過程中,這些貴族們一併成了柳夕顏的錘下亡魂。
張義的這種做法,為人類帝國同樣爭取到了大量的現實利益,土地,資源,金錢,這些東西對於皇帝陛下來說,同樣是最好的籌碼。
既然皇帝陛下得到了現實利益,那麼張義就不介意在表面利益上更近一步,他指著那些畏縮在角落裡,曾經企圖看笑話,但是最終卻看見地獄的人類說:“去,去傳我的要求,讓那些貴族們,讓那些上議院的生命們,來到這裡,我在這裡等待,在終焉之門這裡,等著他們的到來,我要他們為我的一個妻子授予公爵的頭銜,不在別處,只在這裡,就是現在!”
芙蘭的臉色通紅,不僅僅是因為張義公開承認自己是他的一個妻子,雖然一個這樣的稱呼多少有些遺憾,但是能夠和神明形成被瞭解和承認的公開的夫妻關係,這樣的一個結果同樣彌補了一部分缺憾,更為重要的是,芙蘭將不會前往上議院那裡接受那幫死氣沉沉迂腐的老朽們質詢,盤問,甚至是汙衊,她會在這裡,在皇帝陛下的眼前,得到屬於自己的貴族頭銜。
“這不是叛亂,但是,與分裂無異。”
勞克低聲說著,此時他身邊的已經不僅僅只有帕斯丁,梵耐卡斯特也站在一旁,當然,處於人群最終的,是已經不再擔任帝國之盾軍團長一職的塔克拉斯頓。
聽了勞克的低語,塔克萊斯頓微微一笑,當他不再擔任軍團長,並被芙蘭一拳震下神階之後,隨著身體的自我修復,能看見的,或者說,能夠看懂的事情也明顯多了起來,對於之前亞里士多德曾經那些種種舉動,甚至不惜冒犯皇帝陛下也要如此的行為,前任軍團長也開始能夠理解,他低聲說:“分裂,至少要比叛亂更好,甚至比從前一團和氣的下去更好。”
勞克點頭,他當然明白前任軍團長的意思,如果一直那種表面一團和氣,暗地裡殺機四伏的樣子,最終可能會讓更多的貴族心生異心,當帝國危機到來時,帝國那時只會因為彼此的防範和推諉最終陷入混亂,而不會像現在這樣,大貴族們開始重新向皇帝陛下表達忠誠。
“我很好奇,張義接下來還要做些什麼?”
塔克萊斯頓問完這個問題後,沒有等到任何回答,似乎也沒有想過需要這個問題的答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