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的賢者眼看要黑化,李欽載急忙抱住她,笑道:“好了好了,逗你的,為夫怎會喜歡一個冷冰冰毫無情趣之人,別的不說,今晚咱倆換了十多種姿勢,她行嗎?”
崔婕呆怔片刻,接著瘋了似的彈了起來,小粉拳狂風暴雨般傾瀉在他身上。
“你娶妻就是為了,……為了換這些羞人的姿勢嗎?”
“當然不是!換姿勢只是過程,生娃才是目的……”
正義的粉拳愈發急促。
“好了,停!再打我就還手了啊,龍爪手!”
…………
從幷州往洪州的路上。
滕王和金鄉縣主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馬車顛得滕王愁眉苦臉。
“前面找個鎮子停一停,本王快不行了……”滕王呻吟著道。
金鄉倒是沒什麼感覺,除了連日趕路有些疲倦,見父王痛苦的模樣,金鄉淡淡地道:“父王之藩不必著急,天子也沒給您期限,不妨一路遊山玩水慢慢過去。”
滕王揉著痠痛的大腿,嘆道:“我也想趕緊到洪州安定下來,這幾年只顧遊歷,確實有些疲累了。”
金鄉縣主瞥了他一眼,道:“父王少飲些酒,少服一些五石散,身子不至於如此虛弱。”
滕王不迭搖頭道:“你不懂,飲酒也好,五石散也好,皆是狂生雅士之樂,你父王一生無大志,餘生便只能以此為樂了。”
平靜中帶著幾分蕭瑟的語氣,令金鄉忍不住低聲嘆息。
藩王確實命好,投胎技術高超,但是即是終點,容不得他有絲毫雄心壯志,這樣的人生究竟是幸福還是悲哀,只能見仁見智了。
“父王,到洪州後,女兒想買一座宅子獨居,請父王允准。”金鄉輕聲道。
“為何獨居?”
金鄉淡淡地道:“喜靜。”
簡單兩個字,沒有多餘的廢話。
滕王卻不滿意,他被李治貶到洪州就藩,按制洪州是有王府的,怎會容許親女兒獨自住在外面?
“喜靜是啥理由?不行不行,外面很危險……”滕王斷然拒絕。
金鄉沉默半晌,換了一個更真實的理由:“父王與那些文人把府裡弄得烏煙瘴氣,女兒只想躲遠點。”
這就尷尬了,滕王一臉苦笑:“這個……父王儘量避免,不讓那些文人進府,可好?再說,父王積蓄所餘不多,短期沒法給你買宅子……”
金鄉露出驚訝之色:“父王積蓄花完了?您名下的田產商鋪眾多,還有兩支商隊,手頭向來寬裕,怎會花完了?”
滕王尷尬地道:“呃,幷州時被一個混賬小子勒索了……”
“誰敢勒索父王?”金鄉愈發驚愕。
滕王飛快瞥了她一眼,低聲道:“李欽載。”
“他?他怎敢勒索父王?”
滕王不滿地嘟嚷道:“還不是因為你……若不給足了錢,那小子怕是仍會對你糾纏不清,花點錢斷了這段孽緣,值了。”
金鄉震驚地睜大了眼,久久沒吱聲。
半晌,她終於聽懂了父王話裡的意思,頓時羞怒交加:“父王以為女兒與李欽載有私情?”
“難道不是嗎?我送錢給他,他還不滿足,說什麼與你情比金堅,要加錢……”
金鄉氣得渾身直顫:“什麼情比金堅!李欽載可是婕兒的夫婿呀。”
“是啊,崔家閨女的夫婿,所以你倆是孽緣,斷了也好。”
金鄉怒道:“父王沒聽懂嗎?女兒與他並無半分情愫,他……不過是婕兒的夫婿,僅此而已!”
滕王一呆:“沒……沒情愫?你倆……清清白白?”
“當然清清白白!女兒怎會與有婦之夫有染!”
滕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