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個小魔頭太可惡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這麼不給面子!自從荒島探寶回來,這三人總覺得彷彿是欠了安心什麼,對她的話一點不敢違拗,可見三人的厚顏程度還有待加強。
方鄂在那裡扇扇扇,扇到手抽筋,苦著臉道:“老大,能不能讓我歇會?你看都扇了這半天了,李老爺子連個影都沒見,是不是跑到別的地方逍遙去啦?”
正是春暖冰化時節,大中午的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安心半躺在竹椅上都快睡著了,聽了方鄂這話,迷迷糊糊道:“不會的,我算過了,這兩個月下來,老頭從你們手中搜颳去的銀兩也花的差不多了,除了從我這撈錢他還能溜到哪去?我不怕他聞到酒香不來!繼續扇,他不來你們就不許停,別吵我,讓我好好睡一覺先。”
一個時辰後,等到安心睡醒了睜眼一瞧,風塵三俠都站在原地維持著一個古怪的姿勢一動不動。來來往往的行人已是有許多站在那裡指指點點駐足觀望了。
“咦,行為藝術麼?”安心上上下下打量他們幾個,仔細看了一會才發現這三個人都被人點了穴道。她猛然醒悟過來四下探看,才發現那些酒罈子全都不見了蹤影,不禁大聲叫道:“李止一,你給我滾出來!”自然沒有人理會她,倒是引來更多側目的眼光。
無奈!這個老頭居然偷偷摸摸拿走了酒還不出來見她,難道知道自己有事找他幫忙?真是越老越成精了!安心手指頭在風塵三俠身上戳戳戳,奇怪,老頭的武功與自己是同一脈的,怎麼會解不開。
風塵三俠心裡這個鬱悶呀,卻苦於說不出話來,只得由安心在那裡作賤自己。好不容易等到這小魔頭連使三十六種手法都解不開的時候,這才不甘心的進去找展昭去了。三人這才心下鬆了一口氣。
誰知安心一進後院,迎面就看到李止一坐在一堆酒罈之中左一口右一口喝的不亦樂乎。安心上前一把就揪住李止一的鬍子道:“好啊!你居然坐在這裡逍遙快活,叫我好找!”
李止一喝得暈暈呼呼,只覺頜下一痛,定睛一瞧卻是安心,笑著拉開她的手道:“好娃娃,別拽,疼!快鬆手!”
“哼!”安心冷哼一聲鬆開了手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念蓉是昊天教的?”
李止一捋了捋鬍子道:“老夫怎麼知道那女娃娃是昊天教的?老夫只不過瞧出她武功不像是正派一路而已。”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啊?”安心想起念蓉心裡又是一陣傷痛,氣惱之下又想去扯李止一的鬍子。
李止一這回早有了防備,那裡還能讓她扯到,笑兮兮道:“你別生氣啊!怎麼?那女娃娃給你惹麻煩了?”
安心恨恨地抬起一罈子酒砸到地上發洩道:“你還說!都是你害死她了!”當下將去海島尋寶之事細細道了一遍。李止一聽得不住皺眉沉思,當然,也有一半是在心疼被安心摔了的那一罈子酒。
安心說到憤恨之處,又摔了一罈子酒,酒香四溢,碎瓦亂飛。
“好徒孫,你別拿酒罈子出氣啊,它又沒有惹到你。”李止一邊勸邊將那些酒罈子挪得離安心遠一些,免得一再殃及池魚。
“你說!是不是你的錯?你要是早告訴我念蓉的身份有問題,我怎麼也不會帶她一起去的!”安心說著說著就要掉眼淚了。
“別哭——你別哭啊!”李止一手足無措,他還真受不了這種眼淚攻勢,辯解道:“老夫怎知道會這樣?還以為那女娃娃是你的朋友,你自然心裡有數。”
“好罷!這事我先不找你算帳,那麼你在江湖上晃盪了這麼久,到底知道多少昊天教的事情?統統說出來,若有一絲隱瞞,我就將這些酒罈子全都砸了孝敬土地公公去!”李止一性子隨和,與蘇子揚一樣,安心就沒對他倆有多少的恭敬,倒是覺得像是自己的親人,偶爾發發脾氣使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