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正門,有人攔住了總裁的車,他看不清裡面人的長相。
只看到有人來舉著牌子鬧事,嘴裡大吵大嚷,情緒激動的讓陸沉淵給個交代,他們攔住那輛賓利車,形成肉牆一樣擋住。
蘇澤這輩子都不能忘,那輛車,竟然連停都沒停,徑直朝人牆開過去,根本不在乎,前面有沒有人攔住。
這些鬧事的人,慌了怕了,拔腿逃竄。
這一幕,蘇澤歷歷在目,人也被嚇傻了,沒見過什麼世面,手都在發抖。
讓他明白了個道理,受委屈的貧民,永遠抵擋不過強大的資本。
蘇澤又灌了杯酒,“不提這些了,提多了怪嚇人的。”
他下巴抬起,往前努了努,“我都喝了那麼多杯了,你才喝了一杯,怕什麼啊,你又不是開車來的。”
男人之間喝酒,林煙不插話,默默的在旁邊剝著花生。
她把先剝好的花生放到了蘇澤的碟子裡,陸沉淵看了林煙一眼。
林煙繼續剝花生。
陸沉淵隨著蘇澤把杯子裡的酒喝光,又倒了一杯。
蘇澤酒意上頭,話匣子開啟,“你運氣真好,林煙十里八村的都知道她長得漂亮,要不是……”
蘇澤被林煙瞪了眼,把想說的話,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蘇澤也可惜了林煙,要不是向清遠這小子,弄的向家從中攪和,林煙也不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嫁了。
陸沉淵笑了笑:“是很漂亮。”
林煙手裡的花生粒掉到桌子上,杏眸清亮,陸沉淵這是在誇她?
蘇澤語重心長的勸:“你的事,我多少也聽說一些,你跟林煙以後,好好過日子,現在窮點不要緊,又不是一直窮,等以後我去海市帶著你,我們幾個也有照應,守在這裡賺不到錢。”
陸沉淵盯著酒杯裡的液體,薄涼的眼神裡帶著平靜。
林煙聽的認真,她是肯定早晚都要走的,只是捨不得扔下陸沉淵。
陸沉淵房子也快沒了。
“我對賺多少沒要求。”陸沉淵沉聲回答。
錢對他早就已經是數字而已,打工在他眼裡,一輩子都沒什麼出路,只能餬口。
暼見林煙聽到海市期待的眼神,陸沉淵懷疑這頓飯,林煙是不是跟蘇澤提前串通好的鴻門宴,想要說動他離開。
他如果離開,也就沒有林煙什麼事了,他肯定會迴歸到原本的生活軌跡,陸明洵這種傀儡廢物,讓他打理公司,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回海市,難道他要跟著個半大的孩子進城打工?除非腦子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