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柳鵬的獨立辦公室,郭歡歡發現已經坐了四個人。看見她進來,柳鵬示意她坐下,然後嚴肅地看著他們,“經局裡批准,我們組建特別行動小組。由我任組長,你們四人為小組成員。一定要記住,這件事屬於機密,必須守口如瓶,一切行動完全聽從我的安排!”
他用壓低了的聲音說:“據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省組織部部長張北山的公子*和這件案子有著緊密的關係!這次深入調查,我們極可能會碰觸到權利的高點,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的危險!小郭和小鄭偉負責重新調查當年有關人,小李和小趙負責跟蹤調查趙林!”
郭歡歡聽到*的名字沒來由的心裡一跳,想起前幾天劉隊交給給自己要求查實那份資料,*的建築公司如果和這件案子有牽連,那麼鈴鐺……她心裡騰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那麼,小郭你們就先從調查李文兵開始吧。”緊急會議快結束時,柳鵬明確提出了工作任務,“一定要從這個關鍵人物身上開啟缺口,突破進去!”
當聽到這個名字時,郭歡歡只覺得自己的頭頂轟的一聲巨響。李文兵不是別人,正是鈴鐺的父親。鈴鐺啊,鈴鐺,你和我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糾葛緣分呢?
郭歡歡苦笑著,想著將要不得不見到鈴鐺父母時的尷尬,不由就想到了當年阿姨那極度厭棄自己的眼神,緊接著又想到了鈴鐺被強行拉走時那無助的悽楚,她的心頓時疼痛不已。
下午兩點,她和小鄭敲開鈴鐺家的門。站在門後的張阿姨蒼老了許多,眼角的皺紋也明顯增多了,進入客廳,郭歡歡四處看看卻沒有發現李叔叔的影子。
“你們白來一趟了,我愛人出了意外,,都快三年了,現在還在醫院,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她在知道他們的來意後冷冷的說,同時有意無意的瞟了我一眼。
“那我們不便打攪了!希望您的愛人早日康復!”在問明是哪家醫院後,小鄭起身向郭歡歡示意離開。
郭歡歡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鼓足了勇氣問張阿姨:“鈴鐺呢?她回來了吧!”
“鈴……鈴鐺,沒,沒有,我沒有告訴她!”張阿姨一時間顯得神色慌張,說話也吞吞吐吐的,和剛才的平靜冷漠判若兩人。
他們坐上車後,小鄭點燃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幽幽的吐了出來,“有問題,為什麼偏偏是我們需要取證的時候人就出了意外呢?”他沉思了一會兒皺著眉對郭歡歡說,“這裡邊絕對有貓膩!我們決不能讓線索在這裡中斷!”
他們馬上驅車去了省醫院。走進重症患者觀察室後,隔著玻璃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李文兵。他滿身插著各種檢測、急救的線管,帶著氧氣罩,身旁的生命檢測儀嘟嘟作響。
“據家屬說,他本人一直就呆呆傻傻的,無法和人進行正常交流。三年前在醫院不知什麼緣故自己用頭撞牆,導致大腦嚴重受損,當時人雖然搶救過來了,但卻始終昏迷不醒。照目前這個情形看,要想醒轉需要奇蹟。”
醫生不緊不慢的介紹著,郭歡歡的心卻如翻江倒海般痛楚不已。她控制不住的想:鈴鐺知道並看到自己父親現在的樣子,不知道要多麼傷心啊!
小鄭垂頭喪氣的走在前邊,郭歡歡同樣心事重重,步履緩慢。
“這也太巧了吧?我們也太不順了吧?怎麼剛開始調查就陷入死衚衕了!”小鄭停止腳步,回頭看著郭歡歡抱怨的說。
此時,郭歡歡心頭一直縈繞著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如果真如入境記錄上所顯示的是三年前就回國了,那麼,鈴鐺呢?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父親病重的訊息,她就一定是回國了!但,為什麼剛才阿姨卻說她沒有回來呢?為什麼她剛才回答時的神情和舉止會如此反常呢?
小鄭開車,在他們返回警局彙報工作的途中,郭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