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見他這麼說,便知他這是有心為難。遂笑著又道,“那天不是。今兒總是了罷!再說今兒他們把張然給汙了,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您說簡家跟他二人還怎麼做人?”自古男女成奸不過送浸豬籠而已,男男的話,這事兒可就損了祖宗十八代的面子了!
溫行雲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笑道,“這事兒怕也是你安排下的!否則怎麼恰巧你便把護衛都叫來了流水閣埋伏。恰巧還派人送信給我來這流水閣?”
蘇流水坐到他身邊,揀了盤中涼果來吃。“今兒我上門還債,簡道醒家中當堂便掛了一幅猛虎下山圖。還告訴流水,那圖是二王畫的!他椅子上頭又鋪了張虎皮。又告訴我,那虎皮是他親自獵下的!此時已經開春,那虎皮已是斷斷用不到的了!”
溫行雲聽到這兒,心裡剎時雪亮,他撫掌笑道,“他這是要告訴你不要輕舉妄動,他可斷不好欺呢!”
蘇流水跟著一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流水便買下他二人。只說要送人!這兩個奴才統共最多也就值五十金。我卻以八百金的價錢買下了。他又聽得我說要把這兩人送人,便只道我買下他們二人只會回來打個幾十板子。出了心裡這口氣,這事兒便也就算過去了!”
說到此,她頓了頓,又抿了口茶。“他便等著我把他二人送給旁人,便就拿了金子去贖他二人!這一出一入,最少可多賺七百金!他是生意人,這般只賺不賠的生意他必定要做!”
溫行雲挑了挑眉,咳嗽道,“那你要如何處置這兩人?就這麼綁著,被他們跑了可甚是不妙!”
蘇流水冷哼道,“我就是要他們跑!殿下,這事兒您就等著瞧好戲就成!”
溫行雲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做事自有分寸。”
門外傳來敲門聲,姣杏推門進來,見著他二人正在品茗,紅著眼睛道,“小姐,他二人做下這等惡事,您要如何對付他們?今兒個咱們去那簡爺府上瞧見的可都是見凶神惡煞之徒,小姐莫要為區區一個婢子得罪了那般人物。”
蘇流水勾眸一笑,不答反問,道,“那張然如何了?”
姣杏聽她問及張然,面色一黯,道,“他如今頭昏腦漲,直說自個兒撞得太重!”
蘇流水托腮笑道,“這少年總算對你有情有義。竟還為了你勇於獻身。如此為你,你卻為何還要嫌他!”
姣杏垂頭,咬唇不語。
溫行雲見她又有了撮合姣杏跟張然的意思,面色一冷,便道,“這事兒暫且放下。你別亂點鴛鴦。”
姣杏見太子竟幫她說話,面色一紅。竟偷偷的飛了溫行雲一眼。
蘇流水哪兒會沒見著這一眼,可她卻依舊笑道,“這事兒該是早早定下才好!若是定得晚了,不定又生出什麼枝節!還是說,姣杏心裡另有心愛之人?若是有,不妨說出來,咱們好好商量。”說到此,她也跟著飛了溫行雲一眼。
姣杏見她一再提及,心知她已有心為她婚配,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指天誓地的道,“姣杏絕無此念!小姐莫要趕姣杏!姣杏今生今世定要服伺小姐左右!”她說到此,又偷偷瞧了眼溫行雲。
後者不為所動,正閒適的颳著茶葉沫子。許久,他才發話道,“這事兒她若堅持,便隨她去罷!”
姣杏一聽,面色一喜,趕緊對溫行雲連連磕頭。
蘇流水見她那般著急,便笑著拉她起身,道,“姣杏,可愛聽人唱戲?”
姣杏一聽,狐疑道,“自然是愛的。”
蘇流水放下茶盞,笑得安適。“今兒小姐便為你唱一出好戲。戲罷我還要那兩惡奴倒過來謝我!”
太子府校場,四更天
簡新與簡明二人被綁於此兩個時辰,自是又冷又餓。眼見著太子府的護衛們竟輪流看守他二人,他二人心裡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