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氣息,讓她一下子慌了起來。“我的頭好暈,借我靠一下。”黎文恩無賴的將臉枕在她柔軟的肩背上,突然喜歡上這樣抱著她的感覺,很踏實、很溫柔。
“頭暈?”唐敏緊張的忙轉過身來審視著他,卻因這個急促的動作整個人幾乎跌進他原本便就敞開的懷抱裡,她在他懷中愣了幾秒,才忙不迭的爬起身,紅雲密佈的雙頰泛起一抹羞澀的不安,“對不起……你沒被我碰疼吧?傷口有沒有裂開?我看看。”
盯著她紅透的臉蛋,黎文恩的體內不自覺地湧起一抹溫柔,想伸手觸碰她柔軟紅通的臉,想永遠像剛剛那樣抱著她……永遠?他為自己這樣的想法驚得一愣,突來的煩躁不安像狂風浪濤般朝他席捲而來。
“不用了。”他微微變了臉,冷冷地推開她朝他伸來的手。
室內沸騰的溫度一下子跌到冰點,唐敏有點愕然的望著自己被他推開而懸在半空中的手,一股連她自己都有點莫名的失落情緒無端的浮了上來,她無法形容此刻那種被拒絕的心情。
她究竟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在乎他怎麼對她了?
唐敏搖了搖頭,放下半空中的手,不再說話,低著頭便要替他的胸口上藥。這回他沒有推開她,一逕的讓她在他的胸口上塗抹,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弄了好半天才將他胸口與背上的傷用紗布包起來。
“這樣可以了,早點睡吧。”她低低地說了句,動手收拾好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有點像逃難的逃開兩人之間迫近又尷尬的距離。
黎文恩動也不動的望著唐敏匆匆離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才緩緩地收起目光,視線觸及到自己身上的淤傷,他突然覺得可笑至極的撇撇唇。
就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在他眼中甚至談不上頂尖美人的女人,他竟跟自己的好兄弟當場在酒吧裡打起來?如果他沒記錯,本來他還想在始終摟著敏兒的克臉上補幾拳的,是敏兒使力拉開了他。
她擔憂、急切關懷的眼神,忙得不可開交在他身上塗抹擦藥的小手,被他冷言冷語還是替他上藥的堅持,他老找她庥煩也不退卻的執著個性……不知為什麼就是今他難以自抑的心動。
是了,心動。
就是這樣的自覺讓他無來由得煩躁不安,有一股從內而外的抗拒推力,想把那幾乎給纏繞上身的束縛推開。
他從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自己,戀著安定的感覺,卻又恐慌,這是他內心深處的矛盾,只有他自己明白。
※ ※ ※
“你怎麼了?”元丹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見的,黎文恩一身是傷,臉上也掛了彩,她既是擔心又是生氣,“藝人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你竟然讓它變成這副德行?”
黎文恩還躺在床上,昨夜翻來覆去一整夜,直到早上太陽出來才勉強睡著,聽到元丹渠那柔嫩而充滿著生氣的嗓音在他耳邊喳呼、喳呼的,晚來的睡蟲又被趕跑了,他沒好氣的緩緩睜開了眼。要不是她是個女人,他真有馬上送上一拳的衝動。
“嗨,這麼早。”他保持君子風度的對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他知道女人對他這樣的笑容絕對無力招架,他也樂得善用它,反正對他而言根本一點損失也沒有。
“早?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元丹渠瞪他,一副母夜叉的樣子卻還是無法掩蓋她天生嬌滴滴且尊貴的富家小姐模樣。
她很美,他不得不承認她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女人,美得水靈透明,全身上下簡直可以說是完美的化身,簡直不像“人”……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就只有欣賞而沒有太多的想望。
不像敏兒,讓他有股想永遠抱著她的強烈慾望。
噢!該死他為什麼又想到她了?
“找我有事?”黎文恩伸手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