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鵝蛋臉,為了方便,瀏海被小巧的夾子夾到後面,圓潤的額頭露了出來。
人真的不能逞強,傷痕累累的手就是逞強得來的結果。
不一會兒,她拉過一條毛巾拭淨手上的水珠,順便把黑框眼鏡戴上。
她從讀書時就有五百度的亂視,外出找工作為了好看才配隱形眼鏡,回到家把隱形眼鏡丟進清潔劑保養,但是可能不習慣的關係,一個月下來眼睛老是覺得痛。
浴室連著房間,三十幾坪大的空間非常中性化。
一晃眼,是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才那麼震驚。“你……進來我的房間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碧紗抓緊胸前領口,儘管身上的衣著雖然談不上整齊,但也沒啥見不得人的,不該露的肌膚一寸也沒跑出來。
賀潠東沒料到看到的會是這等畫面,沐浴過的她身上有股氤氳的水氣,珍珠色的肌膚閃著自然的光澤,夾著花蝴蝶夾子的臉蛋顯得有些稚氣。
他看得忘了眨眼睛,好一會才斂起表情。
“我問過榭爸才進來的,很久不見,我給大家帶了禮物,也有你一份。”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要不然,依照她今天對他的態度,下場很難預料。
聽起來是人人有獎。“我不希罕!”
碧紗僵在原地,自己最糟糕的樣子居然被他看見了。
“我知道。”放下包裝精美的盒子,賀潠東走了兩步,突然對著門道:“我知道你不希罕,可是我希罕。”
希罕她以前甜美如糖果的笑容,希罕她以前不設防的笑容。
他老是講這種話,不會覺得很容易讓人誤會嗎?
雖然心中不是很痛快,碧紗不自覺的還是軟下了口氣。
“謝謝你。”
“不客氣。”
接下來他應該摸摸鼻子禮貌的告辭吧。
然而他卻是趁機問出心裡的疑問。
“我可以知道你討厭我哪裡嗎?”
他的口氣聽起來很誠懇,很難叫人抵擋。
碧紗有些錯愕。
“我不討厭你,也談不上討厭,只是不認識,你讓我覺得陌生。”
看在拿人手短的份上,她的態度和緩了些,這些,也是她的真心話。
“我要在這裡住下,希望可以和平相處,就我們,可以嗎?”戰場談和,唯心是也。
她是24K金的金牛,弄不清楚跟N年不見面的人應該有什麼情緒,但是,看在剛剛晚飯時候全家人對他的愛戴,她這毫無輕重的一票顯然起不了多大作用。
“你租金都繳了,我是家中排行最末的人,沒有左右你去留的能力。”在還沒有薪水入帳的情況下,她也算半隻米蟲,基本上,米蟲不具有發言權的。
呵呵,原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在這裡也吃得開啊。
“但是——”
咦,有但書啊。賀潠東豎耳仔細聆聽。
“你也別囂張過頭了,客廳是大家公用的地方,你的私人器具不要放在那裡礙眼。
“那些電器用品是給大家用的。”禮物嘛。
“我就是不要看你買的電視,用你買的冰箱、洗衣機。”這傢伙!收買人心也不是這種籠絡方式。
“可是大家都很喜歡。”她真要堅持事情就大條了,那些年齡超過三十的家電這時間不知道已經去哪了。
碧紗沒話說了。他隨便一隻眼都看得出來,家裡面老老少少對那些簇新的科技產品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這是你的事!還有,這是本小姐的房間,以後非請勿入!”她明天一定要做個“狗跟臭男生不許進入!”的牌子掛起來。
被請出門,賀潠東沒有不好的臉色。
他隔著門提醒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