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含情悅耳,你這一說,我才發現,竟沒問她的名字。”顧闌珊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回答著言子清。
“我叫程青衣。”退下臺來的程青衣對著言子清說。
說完,經過言子清身邊,將手上的絹帕丟在言子清的腳旁,狀似無意地瞥了眼言子清,便走開了。
“好個不檢點的青衣!”倒是後來退場的邱月嘟囔了一聲,並惡狠狠地望了眼程青衣,可人家旁若未聞,依舊如我地卸妝,道顯得邱月欺負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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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衣來了三日,夜夜登臺獻唱,臺下的聽眾更是追捧不已,有人甚至說,顧闌珊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如今是程青衣的專場。
當陪著言子清坐在馬上,被他小心翼翼地護在身前時,顧闌珊一直在想這個女人。
看著她的行為舉止,實在是讓人覺得,她要的,是一份紙醉金迷的生活,雖說,京劇有的是旖旎和婉轉,卻不足以滿足這種骨子裡透著風流的女人。
“在想什麼?”言子清問了一聲,對著顧闌珊輕笑一聲,接著便剛毅著儒雅的面,專心馳騁著座下的馬駒。
就在這時,另一匹紅馬直衝而出,衝撞了言子清和顧闌珊的白馬,馬駒一聲嘶鳴,不安的情緒使得馬駒有些瘋狂,在並不大的練馬場內胡亂踩踏。
“闌珊,別怕!有我。”言子清在張皇失措的顧闌珊耳邊道。接著,言子清駕馭著白馬,又兜轉了一圈,慢慢使馬駒緩下腳步,最後安全停止。
顧闌珊受驚一場,有些癱軟,言子清有些邪邪的一笑,便大方將顧闌珊自馬背拉下,抱起。
再看事故另一方,一頭一成人高的小馬駒還出現驚恐之中,而馬駒旁的,是一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長的很是討喜。
那小女孩哭泣著臉,嘴裡直喊著,“爸爸,爸爸。”
而之後趕到的人,讓顧闌珊一愣。
“七七,別怕,爸爸在這兒。”那人安撫了一陣小女孩兒,才來到顧闌珊和言子清的面前,伸出一雙有些粗糙的手,道,“顧小姐,你好,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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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庭褪去了白色大褂,手中環著小女孩兒,顯得尤其慈祥。本不是年輕的男子,渾身透著歲月磨礪的穩重。
“你……”顧闌珊並未馬上回憶起來,支吾著。
“宋正庭,在醫院見過。”宋正庭提醒道。
“你好。”顧闌珊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淡淡問候了一句,再望向遠方,便見言子清正將馬交給場主,接著,慢慢向她踱步而來。
當言子清行至顧闌珊身邊,親暱地將手搭在顧闌珊的細腰上時,一直在一旁不做聲的小女孩倒說話了,“宋正庭爸爸,和你商量個事吧。”
“什麼事啊?宋七七小同志。”宋正庭同小女孩兒交談,顧闌珊同言子清看著,煞是有趣。
“宋正庭爸爸,宋七七讓我告訴你,她喜歡這個漂亮的姐姐,她要她當她的媽媽。”宋七七稚嫩的童聲響起,尷尬頓時環繞在三人之間。
“闌珊,你餓了吧,我們走。”言子清選擇無視那對父女,拉過闌珊便要走。
可突然,言子清就倒了。
“子清!”
“言先生!”顧闌珊同宋正庭紛紛上前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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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入眼便是雪白的一片,天還亮著,外面的天光,正大光明地從醫院的大窗進入,照亮了一片天地。
可顧闌珊迴避了這一切,她坐在角落,醫院的藥水味浸入她的面板,刺激著她的神經。
“闌珊?”遠處,一班人疾走而來,有邱月同林凡這對冤家,有許久未見的楚軒同白日裡純淨的姜禮溪。還有,那個驕傲的如詩般的女子,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