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太醫。”
“又不會帶上這位醫政大人,別人都不如他了解你的傷病。”香芷旋往外推他,“有備無患嘛。誰叫你不肯帶藥膳師傅的。”
襲朗跟她沒法子,只得去了。
太醫把脈之後,在香芷旋的提醒之下,一連開了七|八個方子,分別針對襲朗不同症狀的傷病,每寫完一個,就告訴香芷旋要讓人去太醫署照方子抓幾副藥。
帶著一堆藥出門……襲朗由著他們忙碌,去了寢室閉目養神。
過了好一陣子,香芷旋才轉回寢室,坐在床畔,搖了搖他的手,“你好好兒想想,還有沒有要帶著卻沒吩咐下去的,路上別短缺什麼才是。”
襲朗笑微微地凝著她,“我想要帶著你。”
香芷旋聽得心裡酸酸的,“我倒是想跟著你去,不行的。”
“來,讓我好好兒抱抱你。”襲朗手臂一收,將她帶到懷裡。
她最依戀他的懷抱。這一走兩三個月,她起初定會不習慣的,少不得又要翻來覆去的折騰。
這麼想著,他愈發不捨,抱緊了她一些。
香芷旋蹬掉鞋子,更深地依偎到他懷裡,察覺出了他的不捨,故作輕鬆,“你不在家也沒事,別擔心。我是大人了,都十七歲了。”
“嗯,都十七歲了。”襲朗斂目看了看她,“看起來勉強像是個及笄的人了。”
香芷旋不由笑出來,“這叫什麼話?”
襲朗拍拍她的背,轉手拉過薄被,“今日不準忙碌了,跟我一起偷閒睡覺。”
“好啊。”他昨天半夜才回來,與她說了好一陣子話,她高興得睡不著,他說橫豎你也不睡,給你找點兒事。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地方,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
她精疲力竭地昏睡過去之前,天都快亮了。睡了個囫圇覺又照常起床。
知道他這會兒乏了,她也一樣。
她翻了個身。
他一臂給她枕著,空閒的手落在她腰際,尋到她的手,鬆鬆握住。
是今年慢慢形成的習慣,相安無事睡去的時候,通常如此。
香芷旋到底不敢睡得太沉,擔心元孃的事會引得有些人記恨上襲朗,不敢找他麻煩,卻少不得叨擾婆婆。
醒來沒一會兒,自鳴鐘報時的聲音響了。
她在心裡一下一下地數著。
剛好未時。
她身形微微動了動,身後的人沒反應,這就是睡得沉了。她唇角翹起來,慢慢地坐起來,將手一點點從他掌中抽出。
他不肯放手,她一動,他就握得緊一些。
幾次也不能如願,她湊到他近前,咬他的下巴。
“淘氣。”他語聲慵懶,鬆開手,拍拍她的背,“不睡了?”
“嗯。”香芷旋親了他的臉頰一下,“你繼續睡,我讓小廚房給你備好飯菜,醒來就要吃啊。”
“嗯。”他翻身平躺,“囉嗦。”
香芷旋做個打他的手勢,笑了笑,下地穿衣。
用過午膳,她帶著元寶去了婆婆房裡。
走到半路,就見碧玉神色凝重地走來,看到她,臉色明顯緩和下來,上前來稟道:“秦夫人來了,鐵青著臉。”
料著她可能又沉不住氣上門來,真就成真了。香芷旋笑著點一點頭,“這倒是巧了,我正要過去呢。”
碧玉臉上有了笑容。秦夫人數落寧元孃的事,她有耳聞,今日見那樣子,擔心就是來找茬吵架的。老夫人賢名在外,便是被氣極了,也不可能反唇相譏失了氣度。是因此,她才來請四夫人過去,多個人在場,總能好一些,不至於發展到老夫人被氣出個好歹的地步。
秦夫人就是上門來質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