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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的底牌。

赴宴之前,他們做了細緻的調查和準備,試圖以資源的免費「進貢」來做交換。這是他們所有的砝碼了。

領導還是眼看著桌面,這次頷首的幅度大了一些,像被重了點的砝碼拉動了些許。可他還是沒開尊口。

伊莎貝見狀心一橫。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她起身,拿起以為自己永遠用不上的老朱送的硬通貨,走到他身後為他滿上,說:「領導,那天我們吳老師還跟我說,從學生時代您就心繫教育,後來更是一直關心教育前線。不瞞您說,我就來自一個小地方,是教育改變了我的命運,我真誠地希望更多孩子像我一樣走到更大的世界看看」

她給自己也倒一杯,舉杯說:「我代表千萬這樣的孩子,敬您一杯。」說罷,仰頭喝掉自己杯中的透明液體。

這是沒有排練過的,文森特也愣了。

那是她第一次喝白酒。

茅臺,玉府仙醪,瓊漿玉液。可她只覺得辣,一路從嗓子眼辣到胃裡。

她極力控制因食道刺激而想鎖在一起的眉頭,快速眨幾下眼睛讓應激的淚水蒸發。那個最討厭父權和權力壓迫的伊莎貝,站在前三十年所未有的感覺中,羞辱、憤怒、凜然、還有坦蕩,但又想哭,從前不知道這幾種感覺竟可以同時出現。當然了,從前老安和她談話都是平起平坐、談笑風生,他日常還得擔心下屬投訴他缺少風度。

最終,在一點淚光折射出的五光十色中,她看到領導像坐在五彩祥雲裡的神仙,端起了酒杯

接下來文森特等一行人跟上,耳邊傳來他們對領導的溢美之詞,卻像經過模糊處理。

走回座位的路上,她拼命噙住眼眶裡的淚花,因為用力,嘴也癟了起來,口腔裡硬通貨的餘味四溢開來,除了嗆,還有酸甜苦辣鹹。那一刻起,「五味雜陳」這簡單四個字的意味,讓她終生難忘。

另一邊,和卡斯柏那邊的見面,也沒好到哪裡去。

世界公民卡斯柏這次依然不是孤身赴宴,他帶了幾個人模狗樣的人進包間。

這很好理解,想來他那麼年輕又對中國不瞭解,在家族中也沒有絕對的權力,還不是得有人在身後監控著。

但表面上該有的排場一點不少,眾人讓屋裡最年輕的他主位上坐。

伊莎貝一看這陣仗,心想,還好這次也帶了一瓶茅臺來。

真是應了那句話,有「糧」在手心裡不慌。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老朱給的打這仗的「子彈」,只能好好表現。這次,伊莎貝上道了。單刀直入,直接開酒,從卡斯柏那裡開始,親自給在座都滿上。

她對卡斯柏一樣畢恭畢敬,沒有熟悉的年輕人私下裡沒大沒小的樣子,滿嘴叫著「季總」—老華僑姓季—可能連卡斯柏自己都不知道這聲季總是在叫他,但他的隨身翻譯會講給他。

雖然聽不懂,但卡斯柏一直看著伊莎貝點頭哈腰圍桌一圈倒酒。

他想到那個在紐約的畫室裡差點怒懟自己,電話裡拒絕自己邀請說要看小說的安珀。那時候她有一頭漂亮又剛硬的頭髮,像誰都撫摸不了的逆鱗。

倒完一圈酒,大概摸了卡斯柏那邊帶來的人的底細,伊莎貝和文森特交換了一個眼色。

依然是文森特進行主要溝通,伊莎貝打輔助。但明顯的卡斯柏太嫩,比領導好攻克。加上伊莎貝已經私下找過他,他對此專案也有了一定了解。

所以很快,他就透露說:「爺爺理察對石刻村專案滿意,你們的專案正好又符合了爺爺回報祖國振興鄉村教育的希望。我們想藉此成立基金會,以更好持續這項有利千秋萬代的事業。」

伊莎貝聽出來了,敢情這是爺爺掙錢,讓孫子花錢做慈善。他身邊坐的這些人,是專門找來給他保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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