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又特別白,襯得血跡特別顯眼,像頑劣的小孩放學頂著兩個破爛的膝蓋回家。她自己是許久沒見過成年人身上有這樣的傷了。
「你幹嘛去了?怎麼弄成這樣?」伊莎貝蹲下看,心疼但嘴上沒好氣地問他。
賈斯汀坐在馬桶蓋上,一手捂一隻膝蓋不想讓她看,兩隻爪子卻被她幾下扯開。
他解釋說上飛機之前,他和羅賓踢球弄的。
伊莎貝揭下一個胡亂貼的創可貼,看著創口說:「磕成這樣,這是在柏油馬路上踢的嗎?」
「嗯那條路是死路,沒車也沒人,我們就在那兒誰知道跑出來一隻貓,我躲它來著」
伊莎貝聽了直嘆氣。讓他先去洗澡,又讓他老實坐在床邊,用棉簽沾碘伏給傷口消了毒,重新貼了創可貼。
「你試試創可貼這樣貼著能活動嗎?」
「嗯,能,」賈斯汀抬了兩下小腿,「沒事兒,這點破皮」
伊莎貝一邊收拾小藥箱,一邊說:「我回頭真要見見這個羅老師,你說你們兩個那麼大人了,在柏油馬路上踢足球,不知道危險嗎?」
此時若羅賓聽見,恐怕比竇娥還冤:敢情踢球是我攛掇他的啊?你問問你家賈老五啊。典型的自己家好孩子被別人家孩子帶壞的思想。
賈斯汀當然清楚踢球這事都怪在人家頭上不公平,自己有一多半責任,打岔道:「別啊,你這樣,羅老師會怕怕的。」
伊莎貝正送藥箱回去,一扭頭瞪著他,「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東北老爺們兒,還怕怕?」說著走去衛生間放藥箱。
留下賈斯汀在臥室裡政治極其正確地吼,「怎麼了?我們男人就不能有怕的時候了?你這是在性別歧視好吧?」
伊莎貝擺擺手放下勝負欲,表示不想和他辯論了,「累,睡覺。」
賈斯汀躺在床上,兩條腿直愣愣蹬得老遠,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喃喃:「我受傷了」
伊莎貝以為他在求關注,不解地說:「我看到了啊。你剛不是還說就是破皮,小傷嗎?」
賈斯汀腹誹,我指的不是這個啊,遲鈍的女人。轉念一想,男女身份之差真的產生了很多無法理解啊,也不能怪她,她怎麼能知道我膝蓋的用處呢。
乾脆直說吧。
「我沒法用膝蓋撐床了。」他眼巴巴地看向靠在床頭的她,試圖用眼神補充一些資訊。
「所以呢?」
賈斯汀把被子掀開,拍一拍自己,「你來吧,wgirl!」
他最享受欣賞她扭動的腰肢。
「來你個大頭鬼啊,今天休息!」她把他被子蓋上,關了燈。
運動員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他兩條腿在她腿上摩挲,伊莎貝本來想不理他過一會兒就消停了,怎奈被他撩撥地也睡不著了。
「我說,你腿上的毛也不少啊,」她轉過身,「那時候怎麼會說自己毛髮少呢?」
她指的是那次在倫敦的公園裡,他給小賈斯汀的話「嘿,體毛少點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啦。」
賈斯汀嘿嘿嘿地笑,黑暗中彷彿都能看到那口冒著寒光的白牙。
「你那時候是不是就很好奇了?」
她一驚,「原來是圈套嗎?」說罷狠狠捶了他幾下。
「你忘了我的語境,是和鬼佬比」
他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慢慢往下走。
幾日後,伊莎貝看著手機,卡斯柏還是沒聯絡自己。過去這段時間,她和文森特又嘗試了其他途徑尋找資方,基本上也都沒什麼進展。
她有一點著急。
專案的方案還在進行,越來越成熟完善,小夥伴們躊躇滿志。可是能不能落地真正發揮作用,就在於錢和資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