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不很明白,方才我們收拾了東西正要離開,忽然覺得外面安靜的可怕,而且還有一種殺氣,我們在房間等了半天,實在等不下去了,就冒險出門,結果在這裡被他們所截殺,我幾乎撐不下去了,這些人太可怕了。”
鐵成鋒點頭道:“既然已經沒事了,大家就一起回煙雨樓吧。”
万俟文淵卻一直奇怪地望著練星雨。
練星雨微感羞澀,問道:“你看我幹嗎?”
万俟文淵道:“實在沒想到,你輕功這麼高明,倒是沒有看出來。”
練星雨微微一笑,道:“是幫主老是不許我打架,每一次他都自己動手,我哪有機會讓你看啊。”
万俟文淵神秘地看了鐵成鋒一眼,面上露出曖mei的笑容。
鐵成鋒和費亂都沒有注意到,只有練星雨看到了,一時大羞,第一個向前衝去。
鐵成鋒一見,忙道:“練姑娘,慢點,大家一起走,小心危險。”
練星雨這才停了下來,忽然呃地一聲,皺眉伸手摸著胸口,身子緩緩軟倒下去。
鐵成鋒這時已經趕上了她,見她這樣,向她胸口望去——那裡,靜靜地淺淺地插著一隻藍幽幽的魚狀暗器。
鐵成鋒緊緊抱著她將要倒下去的身子,咽喉深處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叫,身子一晃,便向方才練星雨正對的方向縱去,落在一間瓦房上面。
但見夜空如水,星光燦爛,適才偷襲練星雨那人早已鴻飛冥冥,鐵成鋒咬著牙,努力回憶著剛才看到的情形,彷彿是一條瘦瘦的人影閃了一閃,接著練星雨便中鏢了。
那人是誰呢?
可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
練星雨卻已經昏迷了過去。
万俟文淵和費亂等人不明所以,紛紛趕上來,但是看到練星雨胸口的暗器時,俱都閉上了嘴巴。
鐵成鋒木然地望著天空,縱下那瓦房,居然腳下不穩,幾乎摔倒在地,不過他始終緊緊抱著練星雨,就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万俟文淵望了鐵成鋒一眼,道:“幫主,這個,我們回煙雨樓找段堂主她們看看吧,或許還有救也未可知。”
就是他自己,也知道這番話說出來,有多麼蒼白無力,可是,當此情景,他還能說什麼呢?
鐵成鋒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呆呆地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起來呢?”
身形急閃,向煙雨樓方向趕去。
万俟文淵和費亂面面相覷,費亂嘆道:“幫主是不是,唉,那姑娘彷彿和幫主關係很親密似的啊。”
万俟文淵皺眉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道:“中了藍色絕夢的人,會暈過去嗎?”
費亂也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兩人同時向煙雨樓趕去,只苦了費亂的兩個管家,功力不行,在後面拼死拼活地追著。
鐵成鋒到得煙雨樓,也不多話,從牆頭上直接跳了過去,院中,眾人正自凝神戒備,忽然看到有人跳了進來,正要上前,見來人乃是鐵成鋒,這才住了手,柳七娘上前問道:“幫主,發生什麼事了?”目光向下,看到被鐵成鋒抱著的練星雨,大驚。
鐵成鋒雙眉緊皺,問道:“你看,練姑娘中的是藍色絕夢嗎?”
柳七娘低頭道:“屬下不敢保證,不過藍色絕夢中了以後人不會暈倒倒是真的,段堂主這方面頗有研究,讓她來看看吧。”
段非鳳不待她多說,早已經湊了上來,望著那小小的魚狀暗器,湊鼻子上去聞了聞,面上露出喜色,道:“天可憐見,這不是藍色絕夢,只是普通的鏢上面施了點致人昏迷的藥物罷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沒事了。”
鐵成鋒面上露出喜色,將練星雨抱入自己房間,好生放置在床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擦擦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