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後一天。」幸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兩人目光相距不過兩厘米,都能數清對方的眼睫毛。
見顧矜唇邊含笑,她又慢悠悠道:「不過,」她往下掃了一眼:「你還是繼續憋著吧。」
顧矜嘖了聲:「殘忍。」
他繞過車頭,坐上車,啟動車子:「要回老宅住幾天?」
「不住,九叔讓我回去拿點東西。」幸而望著窗外,她問顧矜:「你下午還去公司嗎?」
「不去,」顧矜從車門那兒抽出瓶水給幸而,懶散道:「我要陪你啊大小姐。」
幸而接過水,擰開後喝了一口遞給顧矜。
顧矜很自然的接過來,他喝了大半,才把水瓶還給幸而。
擰上瓶蓋,把水隨便往哪兒一放,幸而覺得有點困:「到了叫我。」
從市區到幸家老宅的距離和到泗水街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肯定要的,剛吃完飯幸而就乏了,眼皮在打架,顧矜瞥了眼,開了輕柔舒緩的音樂給她助眠。
車窗開了點縫,要上高速不能開太多,透點風就行,顧矜保持勻速駕駛,駛上通往幸家老宅的盤山公路時是一個半小時後了。
瀝青路很寬,是五車道的,這條路是幸家自掏腰包修的,這邊住的只有他們幸家,平時辦個什麼宴會的時候,車水馬龍,五條道都不夠用。
千年的豪門世家,底蘊極其可怖。
快到幸家老宅的時候,要經過崗衛,暗處的黑衣護衛拿起對講機:「是顧大少爺的車。」
「大哥,攔嗎?」上次顧矜在幸家廳堂大打出手的事他們內部人員都知道,老族長不能拿幸九爺怎麼樣,但 是對顧矜這個外人,還是很惱火。
「老族長有令,外人不得隨意進出幸家。」黑衣護衛也有些猶豫,顧大少爺和大小姐的關係幸家人都心知肚明,老族長來這麼一出是明擺著跟大小姐過不去。
「攔吧。」現在畢竟還是老族長掌權,對於他的命令護衛不敢違抗。
「是。」護衛按下遙控,從旁邊降下長杆,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雙手背在身後,在長杆前站了一排。
領頭的黑衣人走到路虎車前,輕敲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黑衣人對上顧矜蒼白妖冶的臉。
「顧大少爺,」面對顧矜略帶壓迫的目光,黑衣人不卑不亢:「老族長有令,外人不得擅自出入幸家,您有拜帖嗎?」
顧矜笑了笑,「沒有。」
「不好意思,沒有拜帖不得進入幸家範圍內,請您掉頭。」
顧矜:「掉頭?」他慢條斯理將襯衫袖子往上挽。
黑衣人警惕的看著他,這是想動手?
看出他眼底的緊張,顧矜略微偏頭,看了眼前面攔路的那排黑衣人,他懶洋洋的語氣有幾分欠揍:「有點熱。」
黑衣人:「……顧少爺,請您掉頭。」
他只看到顧矜,沒看到那邊偏頭靠著車窗睡的幸而,幸而被吵醒,語氣有點煩躁:「到了嗎?」
「到了,」顧矜語氣和緩:「寶貝兒,你連自己家都回不去了。」
幸而睜開眼睛,不耐煩地往他那邊看了一眼,看清坐在副駕的人是誰後,領頭的黑衣人腿一軟,背後冒著寒意。
幸家除了老族長外,有三個人不能得罪。
幸九爺、大少爺以及大小姐。
這三人都不好說話,特別是大小姐,脾氣特別臭,你要是得罪了她相當於直接得罪大少爺,間接得罪幸九爺。
大少爺寵妹是出了名的,幸九爺也對這位堂侄女兒百般維護,從一向冷血的他願意為了這位堂侄女兒闖大廳就可見一斑。
「大小姐。」黑衣人艱難開口,「我不知道是您,請大小姐恕罪。」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