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縉進去沒多久,宋瀾也來了,跟宋策一起,比起以前的內斂,他這張時常帶笑的臉上也多了絲鋒芒。
「幸小姐。」宋瀾朝她輕輕點頭。
幸而看了眼去登記的宋策,對他說:「我哥在大廳等你。」
宋瀾扶了扶金絲眼鏡,「好。」
剩下的人她都不怎麼認識,也沒興趣認識,至於她為什麼會來門口,可能是因為周沉說他發了定位給顧矜。
幸而心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隱隱在期待什麼。
到了晚上,還是沒見顧矜的蹤影,幸而頓時失去了興致,壽宴還沒正式開始,她回房去換衣服。
晚禮服還是要穿的,顧矜沒來又怎麼樣,照樣不影響她的美。
「顧少爺,您先在這邊休息一下。」
聽到外面有聲音,周沉出去看,本來想著和而姐一起去壽宴的,在正廳擺宴,而姐太磨蹭了,她換個衣服得半小時起。
出來一看,看到熟悉的男人,周沉只愣了片刻,反應過來:「顧老大,我就知道你會來。」
顧矜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襯衫黑西褲,臂彎上搭著黑外套。
聽到周沉的話,他只是冷淡地頷首,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周沉有些懵,顧矜雖然性子懶散,但是很少有這麼冷漠的時候,這是怎麼了?
「顧少爺,這邊請。」僕人帶他去了幸而旁邊的房間,等顧矜進去了,周沉拉過僕人詢問:「怎麼把人帶這來了?」
「周少爺,」僕人略微低頭:「是大少爺吩咐把顧少爺帶來他的院子休息的。」有僕人端茶水的時候不小心把茶水打翻。
聽了僕人的解釋,周沉站在房門口看,顧矜隨手扔在沙發上的外套果然有一塊布料格外暗沉。
他還以為是顧矜使了什麼手段,故意來接近而姐的。
看來是他想多了。
「幹嘛呢?」幸而換了晚禮服出來,就見周沉在她旁邊房間門口站著,臉貼著門框,鬼鬼祟 祟的。
周沉側過臉,小聲道:「而姐,顧老大來了。」
幸而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越過他,往裡面看,可不是嘛,顧矜懶懶散散窩在沙發裡,從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秀氣的後腦勺。
幸而進房間,然後「砰」地一聲,把周沉關到了外面。
房間裡只剩她和顧矜兩個人。
動靜這麼大,顧矜也沒回頭,她走過去一看,男人單手撐著頭,睡著了。
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幸而下意識想把腿搭在茶几上,抬了下發現不方便,這才想起自己換了裙子。
於是她也單手撐頭,偏著頭看向顧矜。
以前其實很少仔細打量過他的長相,顧矜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白,慘白,病弱的白。
他長相偏陰柔,但是線條利落的下顎線為他平添了幾分硬朗,看起來很舒服。
論長相,幸而不如他。
顧矜今天穿的是黑色長袖襯衫,袖口的紐扣整齊扣上,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右手紅繩顯眼,平安扣他沒摘。
幸而目不轉睛盯著他看了快二十分鐘,顧矜睡了幾分鐘就醒了,到了陌生的環境,他安全感極低。
他知道對面的人是幸而,一直沒睜眼。
幸而看到他眼睫毛顫動了一下,「醒了就別裝睡了,宴會很快就開始。」
顧矜睜開眼睛,看到對面穿著黑色束腰長裙的女人,他臉上波瀾不驚,起身就要往外走,沒有半點想和幸而交談的意思。
幸而也驚奇了,以前的顧矜壓根不是這樣的。
她搶先攔住他的去路,貼在門板上,面對著他:「你還在生氣?」
顧矜斂眸:「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