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嘖」了聲,懶懶道:「他能暖床啊,你能嗎?」
她仰頭,撞上顧矜似笑非笑的眸子。
周沉:「……能是能。」但他不敢啊。
話還沒說完,幸而就把電話掛了。
中午還是去席朗那兒吃,挺豐盛的,算是給俞舟的踐行宴。
俞 舟從小跟著爺爺奶奶在泗水街長大,父母在外務工,最近兩年開始做點小生意,日子好過一點了就想著把兒子也接過去,免得他成天遊手好閒。
席朗拿來一箱啤酒:「咱們哥仨好久沒聚一塊了,以後再聚也沒這麼容易,今天就好好喝個痛快。」
他們都是對瓶吹,不講究用一次性杯子,席朗問幸而:「幸小姐,你喝酒嗎?」
幸而不太喜歡喝啤酒,她搖頭:「你們喝吧。」
顧矜拿了瓶沒冰的豆奶給她:「她喝這個就行。」
俞舟:「顧哥,你變化挺大的。」
顧矜在他對面坐下:「比如說?」
「我顧哥什麼時候對別人這麼體貼過,」俞舟對狗大戶認知不深,也沒有席朗和幸而這麼熟,但是幸而的兇悍他曾經親眼目睹:「我已經看出來你以後的家庭地位了。」
對顧哥他深表同情。
碰上幸而這樣的人,嘖。
顧矜:「我樂意。」
本來中午不烤串,為了配啤酒,席朗還是弄了幾把葷素混搭的串,他們仨人聊天的話題挺多的,畢竟做了這麼久的兄弟,幸而沒出聲,在旁邊安靜聽著。
說完自己的事,俞舟問席朗:「聽說你要去市區開店?」
「是,」席朗喝了口酒:「小茹不是要讀大學了嗎,我這點收入哪夠她學費,幸小姐覺得我手藝還不錯,借了錢給我讓我出去搏一搏。」
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有信心的,幸而這麼嘴挑的大小姐吃了都念念不忘,真要把燒烤店開起來生意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
只要味道好,還怕沒有客人嗎?
說到這件事,幸而用吸管戳著豆奶:「我讓人找了幾個店鋪,明天我們就回去了,正好帶你去看看,有一個店鋪位置不錯,在大學城附近,小茹要是以後上了大學晚上還能去幫忙。」
「好,太麻煩你了幸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席朗也是個實誠人,他開了瓶酒:「我敬你。」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瓶子瞬間空了。
他這瓶酒點燃了氣氛,俞舟想到要離開生活二十多年的泗水街,心裡也是酸酸澀澀的,他也開始對瓶吹:「敬我們的友誼。」
席朗:「敬友誼。」
兩人目光齊齊看向顧矜,男人輕聲笑了笑,他抬手一扣,瓶蓋開了,舉起酒瓶和他們碰杯。
「敬友誼。」
街道冷冷清清,幾乎沒有行人,四個人坐在席朗店外面的棚子下,三個男人在喝酒,幸而拿起一串烤玉米,慢吞吞咬著。
啤酒瓶空了一箱又一箱,幸而不清楚顧矜酒量怎麼樣,但他眼神還是清朗的。
暼了眼旁邊幾個空啤酒箱子,幸而覺得他酒量應該比她好一點。
她上次在宋瀾那兒拼酒完全是強撐著,回家就吐了,她的酒量是和秦縉在各種聚會上練出來的,應付一般人可以,在顧矜面前可能不太行。
家裡酒櫃還有幾瓶紅酒,有時間她想找顧矜拼個酒試試。
俞舟不知道是不是喝 嗨了,他又哭又笑的抱著席朗一直在說他們小時候的事,然後又跟顧矜說起兄弟三人這幾年一起打過的架。
十場架八場是和林句打的。
幸而聽著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們關係這麼差?」
席朗還算清醒,他解釋道:「也不是這樣,顧哥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