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說話,現場氣氛陷入凝滯,秦縉還不清楚怎麼回事,華歡眼裡有些愧疚,她輕聲在秦縉耳邊說清楚前因後果。
秦縉聽了後,他無所謂道:「沒事,他們倆最近這段時間確實太黏了,有些問題現在爆出來比以後再發作好。」
顧矜這個人太過于敏感,幸而又不懂愛。
作為秦老三的兄弟,秦縉覺得她在感情這一方面挺自私的,會比較在意自己的感受。
顧矜就是毫無保留的獻出自己的愛,秦縉這個旁觀者覺得他更像是傾瀉什麼,或者說是在彌補,把所有的愛都給幸而,也可能是藉此救贖自己。
反正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挺好,實則亂七八糟。
但是洐哥都沒說什麼,肯定只能由他們自己去發現。
午宴到最後兩個人全程都沒什麼交流,幸而想拿紙擦嘴的時候,顧矜下意識把紙盒遞過去。
幸而很自然地抽了張餐巾紙,連個餘光都沒給他。
顧矜收回手,陷入沉默。
如果周沉在這裡會發現,他現在和以前那個泗水街的顧老大很像。
或者說他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又開始築起高牆。
幸而說他心理有病,顧矜自己覺得,確實是有的。
不然也不會這麼瘋狂的迷戀她。
他突然覺得有點累,想到自己答應容老爺子的事,顧矜眸色一沉。
等處理完顧家,讓往事告一段落,他就……
沒繼續想下去,身邊的女人攝住了他的心魂。
他心裡嘆了口氣,嘴角的嘲弄完全是送給自己的。
心裡有了牽掛,就有了羈絆。
以前覺得累了隨便往泗水街一躲就行,現在有她在,顧矜覺得自己哪都不想去了。
只想在她身邊。
但是她好像不喜歡。
她需要有自己的空間。
顧矜往後靠,男人垂下眸子,他心裡在想是應該冷靜一下,也給她考慮的時間。
他們的未來握在她手中,如果她真的想結束這段關係……
顧矜伸手按住眉心,他不敢想。
幸而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幸九爺發現了顧矜的異常,他問:「堂侄女婿,你怎 麼了?」
「沒事。」顧矜就是覺得有些疲憊:「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們了。九叔,而而麻煩你照看。」
男人大步起身,經過幸而身後的時候,他腳步頓了片刻,本來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看著女人的後腦勺,又把話嚥了回去。
他大步流星離開,不止華歡愣了,秦縉也始料未及。
自他在泗水街看到顧矜開始,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對秦老三這麼冷漠過。
華歡這下真的惴惴不安了:「阿縉,我是不是真的說錯話了。」
「不關你的事,」幸而神色如常:「這是我和他的問題,我去洗手間補個妝。」
幸而拎起自己的黑色鉑金包,問了侍從洗手間在哪,她頭也不回越過人群往遠處去。
「九叔。」秦縉下意識看向握著酒杯的幸九爺。
幸九爺嘴角還是肆意的弧度:「別問我,沒經驗,不清楚。」
秦縉嘆了口氣。
他雖然有經驗,但都是泡妞的經驗,而且都是短暫的露水情緣,像秦老三他們這種玩真的,秦縉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
太影響情緒了。
幸而去了洗手間,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妝容精緻的女人,她笑起來脈脈含情的桃花眼此刻眼底是一片冷漠。
從包裡拿出口紅開始補妝,幸而臉上的表情依舊冷若冰霜。
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