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看到它閃著寒光的獠牙,後背發涼:「還沒到老宅,你先養會兒神,等下有用得著你的時候。」
寄風冷冷看他,鼻子動了動,是櫻花香味。
幸而像陣風,只察覺到風動,她就坐在副駕駛了,平日裡散落在後腰的大卷已經利落紮了起來,看她這架勢,估計是場惡戰。
「開車。」幸而「砰」地關上車門,目光冷淡。
周沉不敢吱聲,幸家老宅在市區邊 緣,這種上了年頭的家族很少在鬧市,宅子也是傳承了千年的,輕易不搬。
到泗水街要兩個多小時,老宅是一半的路程,一個小時差不多。
周沉見幸而沉著臉,他也不敢說話。
一個小時後,在離老宅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周沉問:「而姐,我們把車開過去嗎?」
幸家老宅暗處有人守著,看到陌生人闖入會出來攔。
幸而看他:「這是我的車,他們不會管你,開過去。」
「好。」周沉對幸而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幸而讓他過去,他毫不猶豫猛踩油門。
暗處的人看到巴博斯,就知道是誰來了:「攔嗎?」有人拿起對講機詢問。
「不用攔,大小姐的車。」那邊答覆。
暢通無阻到達老宅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座佔地上萬頃的中式古宅,白牆青瓦,山環水抱。門口有兩座威武高大的石獅鎮守。
周沉看了眼後座的寄風,又看了眼石獅,覺得這石獅有點像寄風它祖宗,不管是氣場還是體型。
門口有兩個穿黑色布衫的守衛,身形挺拔,目光如炬。
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練家子。
周沉心頭髮緊:「而姐,咱們真的要進去嗎?」
雖然他在街頭是混混頭子,但是在千年的世家面前,還是老實如鵪鶉。
完全不敢亂動。
幸而解開安全帶,「怕了?」想了想,也覺得周沉進去不合適,「你在這等我。」
周沉狠下心,「不怕,我跟你一起。」
幸而下了車,見他表情堅決,也沒拒絕,從後座牽過寄風,把牽引繩給周沉。
「不用去找停車位,就停這,沒人敢動。」
周沉點頭,接過牽引繩,知道而姐是怕幸家有人為難他,畢竟他是周家人,真要動手也沒辦法,幸家養了很多站在大門口的那種人,把寄風給他,也是給他一個保障。
雖然寄風很懶,但是戰鬥力在那裡,能和群狼搏鬥的雪獒,對付幾個練家子,還是不在話下。
明白幸而的想法,周沉心裡一暖。
還是而姐對我好。
跟著幸而走到老宅門口,周沉大氣不敢出,幸而瞥了眼守衛,不用多說,守衛開啟朱紅色的大門。
「大小姐,請。」
幸而微微頷首,不用人帶路,她穿過庭院,越過迴廊,走過水亭小榭,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才到大廳。
周沉跟著她腿都走酸,雖然周家也是世家,但是沒有幸家年份這麼久,宅院也沒有這麼大。
見她來了,老管家上前迎接: 「大小姐,您來了。」他略微彎腰行禮,幸家規矩甚多,老管家也是世世代代在幸家侍奉的。
幸而點頭,環視四周,見沒人,她問:「我哥呢?」
「大少爺去了祠堂。」老管家沒有隱瞞。
幸而目光冷凝,大步往祠堂那邊走,周沉不知道該不該跟去,進了老宅已經不錯了,如果不是跟著幸而,在距離老宅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周沉就已經被攔下。
現在幸而去了祠堂,幸氏宗祠,周沉 一個外人,過去真的不合適。
幸而把寄風給他也是這個原因,她不在的時候,也沒人敢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