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
“先生不用擔心,首先,負責房屋內部保安的,依然是先生您的舊保鏢,我們的人並沒有進入內屋的權力。其次,我們的保鏢,全都是空手道黑帶、自由搏擊以及射擊高手,識別卡被奪是不可能的。”面對李通對自己公司實力的一再懷疑,彼特顯得有點不高興,儘管如此,他還是禮貌地回答了李通的問題。
可是,冷冰中帶有強烈嘲諷意味的問話,再次傳人了他的耳朵裡。
“是嗎?”
近乎訕笑的惡意毒氣,開始充滿了整個房間,無法忍受,彼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憤怒的血液正從激動的心臟猛然泵出,透過粗脹的頸部動脈,電射向不滿頭顱。
“先生你……”話剛出口不到一半,彼特就發現了李通及其侍衛的異樣了。
驚訝、愕然、不解、迷惑,各種奇怪的表情,紛紛透過他們張大的嘴巴和曲扭的面容,生動地詮釋了出來。
難道說……
仿若投進平靜湖面的驚石,可怕的聲音,再次從靜默的空氣中盪漾開來。
“無能的肥豬,只配洗乾淨脖子等著宰。”
沒有敵人,只有恐怖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裡迴盪著。
不論是李通的人,還是彼特的人,都在驚訝莫名地彼此對望著,審視著。如果不是清楚對方從剛才開始一直都沒有開口,他們早就拔出手槍,對射起來了。
“誰?”李通膽大心細地暍問道。
“誰?”絕妙地,那聲音以不同的聲調,做出了相同的反問。
“出來!”李通再暍。
“出來!”聲音也再暍。
“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在這兒!”
“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在這兒!”
李通在怒暍,聲音也在怒暍。同樣的句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但在各人不斷掃視旋轉的視網中,依然找不到對方存在的蛛絲馬跡,更不要說生命的烙印了。好像說話的是個幽靈,從地獄中爬上來的幽靈。
空洞幽冥的問答,僅僅維持了三句,就讓明亮的空氣,染上一層死灰般的黯淡。
大廳裡,至少有二十個保鏢,可是每一個人都發現,無法從彼此的身上得到飽含力量的安慰。所有保鏢都自覺自己是個在死神口袋中苦苦掙扎的可憐蟲,而不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
敵我難辨,神鬼莫測。這份壓力,這份恐怖,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而驚恐的駭浪,傳人收到龍魂帖的李通心裡,更是得到無法言喻的可怕疊加,彷彿在高速公路上因他而死的冤魂,全都在此時此刻跑了出來,宣示著他們臨死前強烈無比的求生慾望和極度怨恨的憤慨。
不過,最讓李通咬牙切齒的是,那些剛剛才宣誓將用生命來守護自己的保鏢們,竟依舊像木頭人一樣,驚愕地呆立在原地,好似他們用來積存勇氣的袋子全都破了一個大洞。
如果說,他們剛來時表現出來的是鋼鐵打造的剛毅,那麼在這裡,所謂的鋼鐵,大概只是劣質生鐵的代名詞吧!
意識到自己還得靠這些傢伙保命,李通用力地抖動了自己的眉毛一下,厲聲道:“你這個縮頭烏龜,如果你敢把頭探出來,我一定會把你揍成肉醬。”
這次,空氣異常地沉默,也沒有傳來一模一樣的喝罵,什麼都沒有。
時間,就在靜寂中平然地流逝著,如同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剩下的,只有二十幾個大男人粗重而不均勻的呼吸聲,以及天花上空調散流器的排氣聲。
李通忽然發現,原來安靜,也會這麼讓人害怕,這麼讓人驚恐,而且自己說的那句話,原來也可以非常適合地用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在他的背後,好像有人用冷笑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身子,他用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