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法萬萬不可。”孔論不等紫筠說完,急急打岔,“仙童不必再說下去。”
紫筠點點頭,對著孔論忽而璨然一笑,他這稚嫩的面容上竟顯現出奪目的光華。一時間,孔論看得呆住,實未曾想到,一直溫言微笑的紫筠竟有如此燦爛的笑容。
只聽紫筠歡聲道:“孔老果是仁心,實不相瞞,此法雖有望在三千年之內令禁制形同虛設,但那時,只怕神山上就剩下我主僕三個了。”
孔論苦笑,自然知道,紫筠之意乃是自己等人那時都已經魂飛魄散,倒不是說已平安離去。下下之法雖安全,可惜時日太久,中法不可取,唯今之計只有那上法了。這紫筠說是有三法可選,其實只一法爾。
瞥見殿外眾人影已不安躁動,紫筠小臉上微笑如儀,不急不燥。直到見孔論面現焦急,他方說道:“這上上之法麼,若是快,或許一、二百年之內便能有一位離山而去。”
這一言不啻於點燃了炸藥包,那些在殿外踟躇的神獸靈獸一窩蜂竄進來,頓時將個孔老先生擠出人圈外,團團將紫筠小小身影圍在當中,七嘴八舌亂嚷。
好在大家夥兒雖然心急,卻沒亂了方寸,猜到眼下這個陌生的俊秀小童是關鍵,是以,不敢過份放肆。孔論瞧見此情此景,只有搖頭苦笑。
不妨紫筠大叫一聲:“你們都出去,驚擾了聖君大人安睡,只怕誰也離山不得。我只與孔老說話!”
來得快去得也快,立馬,亂糟糟一群人走了個乾乾淨淨,卻仍擠在殿門口,引頸相望。
紫筠對孔論一笑,招了招手。孔論慌忙來到他近前,蹲下身子,由著他扒著自己耳朵嘀咕開來,這面上表情逐漸變得精彩之極,一時恐慌,一時驚異,一時茫然,一時狐疑,又一時無措。
不多時,紫筠將話說完,又仰頭對孔老笑道:“孔老,若是有人願意呢,便來敲這殿門罷。”
他瞧了瞧外頭眼巴巴的眾人,又是璨然一笑,轉身自走了,只撇下個呆若木雞的孔老面對一干眼裡也要冒火的眾人。
這可如何是好?這上上之法……也不是善茬啊!
白殊縭知道,神山上眾人肯定仍是用了那上上之法。見孔論突然打住不說,有心想問,但觀殿內眾人神色,皆是悽迷,只好強忍住,耐心等待。
也不知月徊逛到哪裡去了……原來紫筠竟是南海觀音大士青蓮座前的一株紫竹,不知那個叫青蒔的啥天女又是什麼化形……唔,猜得不錯的話,這位天女應是與藤家有關吧。
孔論卻是注意到了她神情,以為她等得不耐煩,便又重新開口道:“白仙子,你可知,正是這上上之法,才將我等害得如此田地。”
白殊縭重新又被勾起好奇心,心裡暗暗鄙夷,就你們知道利用人家,人家就不能算計你們啦?人做事,天在看,你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過,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沒錯兒呀!
“若這紫筠直接說出此法,我等最起碼不會在短時間內便咬牙答應下來。可他先前所述下法、中法,實是將最不可能之選擇讓我等自行排除,只餘下他這上法,唉……只怪我等操之過急呀!”孔論長嘆道。
這道選擇題八成是那號稱能看穿人的心理思想的白澤佈下的陷阱。白殊縭輕蹙了眉,這位著實是不好惹,她瞟了一眼殿外,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那上上之法,聽起來的確是極好。可在施行時,卻有著極大的隱患。這處隱患,當時,只有孔論模糊想到一二,卻也沒有通徹清辨,直等到大禍臨頭,方悔不當初。
說是,當十五月兒圓之時,以九九八十一顆仙元晶石佈下斗轉星移幻月大陣,矇蔽過護山大陣禁制,而後再以自身修為全力一擊,有七成的希望逃離。
聽起來簡單。首先,這斗轉星移幻月大陣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