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的濟濟一堂的大堂屋便是專門用來接待貴客的。而這間雖然小但冬暖夏涼的小隔間便是平時吃飯的地方,還有間更大的飯堂只在年節時方啟用。
白寂偊雖然才不多久前吃了飯,一想到答應要去作“展覽”,心情頓時惡劣,又覺得餓起來,在叔嬸堂弟的詫異眼光裡,再狠狠吃了兩碗。
吃過飯,漱了口,白寧愷這才問道:“阿偊,剛才你與少君說了些什麼?”
白寂偊心中暗笑,叔叔能忍到現在才問真不容易,看看剛才阿翛的神情,都恨不得我把這兩碗飯一下子塞進肚裡。
她道:“叔叔,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只是請他幫忙,把以前家裡還能找得到的東西都給我。另外,還請他把爸媽存在銀……哦,錢莊……”剛才說“銀行”便收穫歸海溶衡怪異眼神,還是他自己說的錢莊,“……裡的錢也還給我。”
單單是要了遺產?白寧愷將信將疑。過得幾月,白寧愷和談婉菁停滯了許久貌似看不到有升職希望的單位,不僅齊齊給他倆升了職,還加了不菲的工錢。白城最好的文武綜合學堂以小堂弟成績優異、天賦過人為由,將他請了過去,並且一應費用全免。
這便是白寂偊的條件。她扔掉了自尊,準備去演一場戲,作一場秀,忍受她連想一想都覺得如針刺骨如芒在背的同情憐憫目光,為得只是叔叔一家人能過得鬆快些。當然,等白寧愷一家人想通此事,他們已經人各一方了。
既然定了七日之後歸海溶衡辦完事,再與他一同去永安,白寂偊便安心養起身體,小堂弟第二日便去了學堂,按規矩要住六日才能回家歇一日。
白寂偊每天在嬸嬸的溫言中起床,先和叔叔一起環著街道跑步,順便認識一些鄰居。回了家衝個涼後,再陪嬸嬸去買菜,為了讓她熟悉白城,談婉菁生生帶著她走了全城四處各個規模的菜市場。
吃過早飯,叔叔嬸嬸去上班。頭一天,夫妻倆怕她寂寞便帶著她到單位去,無奈白寂偊實在受不了那些也不知道真心假意的噓寒問暖,到第二日便死活不肯出門了。
無奈之下,談婉菁請了假陪她去醫院複查,而後帶著她去逛街買了幾身新衣裳——內衣外裳禮服一大堆,頗有些款式她覺得隱隱有些古怪卻不敢問。
另外走了白城有名的歷史遺蹟——最出名的儼陵與她們這一脈干係莫大,去了小堂弟就讀的第三文武初級學堂,隔著大鐵門瞧了兩眼。
白寂偊仍覺沒趣,便提出她再不外出,就在家裡溫書,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來。白寧愷夫妻倆自然無法拒絕這個提議。
於是,等大人上班後,她便在家先看書,眼睛累著了就逛會屋子順帶打掃下衛生。這老宅大得很,她膽大不怕,再黑黝的房間也敢進去瞧個究竟。有時候竟能發現幾本破舊的老書,如獲至寶捧了來,卻發現居然是小堂弟的啟蒙課本。她也不洩氣,繼續探險。
白寧愷供職於一家書社,所以才染了滿身的書卷氣,談婉菁則是一家幼學的教員,兩人的性情註定了家裡會堆積數目不少的書籍。正如白寂偊夢裡的鏡中人所說,她的確過目不忘,記憶力好得驚人。她便像魚兒遊入了水裡,貪婪的看著那一本本書,到了第三日,便連探險活動也停止了。
沒辦法,書裡的一切對她而言全是新奇新鮮的,她竟像從沒看過書一般!只有一點,初時,她覺得書上的字理解起來頗感吃力,似乎很多字都似是而非,甚至有不認識的。這讓她莫名的惶恐不安,但為了不讓叔嬸擔心,她沒說。好在這種情況很快就緩解了,她漸漸看得順暢起來。
她果然從《秘術概論》裡找到了那句對秘術的解釋,由此也知道了,這裡——乾元世家聯盟,神奇神秘神聖的秘術,是多麼得不可思議,讓人瘋狂。
秘術,大體分為普通與特殊兩大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