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門口處的兩人覆了過去。
“啊。”低叫了一聲,兩人疾步後退的同時,拔出了別在自己下肋的手槍,略顯慌亂地向鋪天蓋地罩過來的火色被子開了一槍。
消音手槍奇異的低鳴聲,輕輕地敲打著房間內所有人的耳膜,卻無法撼動這張飛動的被子半分。
好比投入到滾燙熔岩中的小石子,足以在人腦門上開出一個洞的子彈,居然“茲”地一聲化作一朵小火苗,忽閃一下就不見了。
這下,兩人慌了手腳。
但更令他們慌張的事情,還在後頭,因為被子突然裂帛式地粉碎了,變成了一條橫跨整個房間,巨龍般的火牆。
火焰,若真若假,既虛又真。說它虛幻,是因為沒有任何東西被燒著;說它真實,則是因為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火牆上帶來的驚人熱量。
相比其更像醫生的兩人,站在視窗旁的兩人受到的是完全不平等的差別待遇。在掀起被子的同時,輝宇的右手一揚,向他們扔出一顆爆米花似的東西。
入目所見,這是一顆淡紅色的、豌豆大小、普通尋常的未脫花生衣的……花生。
只不過,這花生就像是裝有自動導航系統的巡航導彈,居然懂得加速,簌地一聲,超越了兩人所能反應的極限,一瞬間鑽進了兩人的肩膀內,不見了。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驚恐的問號,不斷在兩人的腦海裡浮現,只是每個問號,都標明著不可能回答的絕望。
場面,被輝宇完完全全地控制了。
當輝宇想有進一步的動作時,房門外傳入一個清冷但熟悉無比的聲音:“哎!你這麼厲害,你叫我怎寫你失去戰鬥力的報告啊!”
聲音一出,四人同時停手,各自後退一步,恭敬地站在房間的四個角落裡。
門開啟了,輝宇充滿笑意的嘴巴也開啟了。
他在輕笑著來者,因為,他看到,四人崇敬的物件並不是剛才的說話之人——小惡魔雲飛,而是在雲飛前面走進來的男子,自己的好兄弟——追魂。
“你這傢伙,居然派殺手來殺我?”輝宇看似無奈地對追魂抱怨著。
“這是對他們的最終測試。”追魂不帶喜怒地說道。
“你不擔心他們會要了我的命?”輝宇笑著眨了眨眼睛。
“假如你真的那麼不濟被殺掉了,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會把廢了你的天怒全部殺光。”追魂說話時,幾乎連嘴唇都沒有顫動,讓輝宇不禁猜想,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一具嘴巴無法動彈的冰雕,還是懂得腹語的怪物。
追魂的確是怪物,門口那兩個‘醫生’對那道若真若假的火牆怕得要死,他卻視之無物。
他正眼也不看一下就這樣大步前行。
他矯健的身姿宛如乘風破浪的海船一般,毫不畏懼地破開了輝宇的火牆。就像是奇幻小說中的鬼魅,碰上光明的神聖魔法之後,畏縮地退開了。
眼前,偌大一條火龍被追魂身上散發出的無形逼力硬斷成了兩截,無奈地捲縮在房間的兩個角落裡。
輝宇苦笑一聲,手掌輕輕一揚,把火都收起來了。
直到此刻,輝宇深刻地體會到,為何所有人都害怕追魂了,因為一旦被他纏上,這就意味著你所有的陷阱、迷惑、防禦,在他的面前都是一無是處。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殺死你之前把他殺死。
作為敵人,沒有比他更糟糕的了,在他面前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迴旋的餘地。但作為朋友,同樣沒有比他更好的,至少,在你落難的時候,決不用擔心他無法找到你。
看著追魂那堅硬如鐵的面孔,輝宇聳聳肩,露出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