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們碰上的是我……”輝宇低聲喃著。
飛快地四望一下,確認沒人看到。輝宇手腳麻利地把兩個傢伙,抬入路旁的樹叢中,從腰帶中抽出兩條特製的膠帶來。
他真的很慶幸外星人沒有把這個搜走,上了一次飛碟,除了那支‘沙漠飛鷹’手槍不知所綜外,該有的東西都在。
手法極為純熟地把兩人綁成小型粽子後,輝宇開始小心地開啟那個箱子。
外貌普通的箱子,開啟了,輝宇心臟的溫度卻隨著箱子縫隙的開裂而急劇地跌降。
這不是樣品!
好歹學過幾年生物學的輝宇一眼就看出,在外面那個大箱子裡的小箱子,只是用作搬運一般試劑、試管的生物箱,根本不是運放高危微生物樣品的箱子。
馬上意識到這兩夥人都是幌子,輝宇覺得仿如有根後悔的毒刺扎進了自己的心裡。
“老天!是那個內鬼,實驗資料和樣品都在他的手上……不好,辛娜……”一陣包含驚厥的心靈眩暈,波浪似的傳遍了輝宇整個心湖。
離實驗室不遠的高階宿舍裡,實驗員山田正半跪在辛娜的面前,他滿是塵土的衣服和淌著鮮血的嘴角,訴說著一個無奈的事實。
“放棄吧!我是空手道黑帶四段。你打不過我的。哼!我沒兩下子,怎敢一個女孩子闖進來。”
“……”山田沒有說話,他黑亮的眸子中除了閃動著不服和驚恐的閃光之外,兇狠的本性依然不改,就像一頭被老虎盯上的孤狼。
“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嗎?很簡單,是教授的死因。你本來並不壞,在出賣教授的時候,想的不是殺人滅口。可惜,教授還是死了。你沒想到,教授的體質竟會差到那個地步,甚至無法承受你的麻醉針。”
“……”山田的眼睛裡現出一種悲哀的悽苦。
“我知道你是個很膽小的人,如果是一般人,直接拿根棍子跑到教授背後敲教授腦袋一下就好。但你卻弄出這麼多東西來。”
山田沉默依然。
“你把水壺放在火爐上時,就把插有麻醉針的軟木塞塞在壺嘴中,壺嘴對準教授所坐的位置和他頸子的高度。當水壺的水燒開以後,因壺口被堵塞,蒸汽的壓力不斷增加,到了一定的程度,軟木塞便帶針飛出,射向教授,針正巧紮在教授的頸上。你事先經過再三試驗,掌握了麻醉針飛出的角度、距離等……要知道,水蒸汽在膨脹時,其壓力要比水大1800倍。我解開了麻醉針之謎就肯定了你是盜賊的幫兇。所以,我隨便翻查掛在實驗室牆上的當值名單,就找到你了。”
辛娜雙手抱胸,一面自得的樣子。她微微向上翹起的下巴,更使她冷傲倍然。
“說得好,我最後只是想知道,當空手道黑帶四段碰上自動步槍之後,會怎樣。”山田眼睛裡的頹然一掃而空,就像是被逼到懸崖上的郊狼,卻突然找到了逃生的希望,他此刻目光中飽含的可以說是一種絕境中獲得重生的興奮和狂熱。
或許,這是懦弱到了極點之後的反彈吧!
什麼?辛娜頭皮一麻,憑著與生俱來的危險觸覺,她也感到自己身後有人,那感覺就像是眼鏡蛇對著自己吐舌頭。
太大意,太失算了,本來想,這實驗員的房間在二樓,再不濟自己也可以跳窗逃生。怎知道敵人居然可以瞞過自己的耳朵進入房間……
眼睛瞄了一下放在一個櫃子上面的白瓷花瓶,辛娜果然看到了一支衝鋒槍的惡影。
“嘿嘿!碰上自動步槍會怎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碰上我的刀子,這位大美人的空手道就會變成‘無手道’。嘿嘿嘿!”說話的是一個胖子,伴隨著陰險的奸笑聲,他橫生的肥肉如蠕蟲般攪動著,使人聯想起攪拌中的豬食。
辛娜慢慢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