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聽到笑聲,輝宇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暗自思索:難道他意識到自己只有一件事可做了。
在輝宇的腦海中,已經勾畫出這樣一個場景:“你無法活捉我的,小子。”他說,然後把手槍指向了自己的太陽穴。
心中一陣惡寒,可是,正當輝宇準備喊第三聲的時候,他卻發現那陣不祥的惡寒竟來源於巷子外。
心念動,身體動,幾乎是下意識地,輝宇猛然從身旁拉過一個垃圾桶,擋住巷口方向。
預想中的奇異的空氣撕裂聲傳來了,“滴滴答答”,就像一大堆珍珠突然跌落灑在盤子上那樣,巷口方向那個垃圾桶傳來了激烈而密集的消音衝鋒槍掃射聲。
混蛋!我怎麼沒想到他們還有援手!
暗自咒罵不已的同時,輝宇越發感到實行這次行動的組織的不簡單了。
周密的計劃,環環相扣的行動措施,極為完善的應變手段。能夠做到這些的組織,絕對不多。在輝宇心裡面,這個組織的名字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三支衝鋒槍的連番掃射,給人以暴風驟雨的感覺,輝宇根本抬不起頭,甚至連呼吸都靜止了,就像是行走於暴風雨之中的孤獨旅人,只能在臨時的避風處裡默默地祈禱暴風雨趕快過去。
子彈的風暴,只是一種掩飾,輝宇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偏偏無力阻止,只能看著原本躲在箱子裡面的那人,把手中的病毒樣品,扔鉛球似的扔出巷子外。
真正的高手,不是因為他懂得攻擊,而是因為他懂得在什麼時候退卻。
得到樣品後的那夥人,旋風式地退走了。好比龍捲風,來得快去得快,除了大破壞後留下來的殘跡……
巷子裡,傳出了槍響,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迅速地播散在狹窄的巷子裡。這,使得輝宇心裡面充滿著一種不忍的駭然。
探出頭,看著那具漸冷的屍體。輝宇眼睛裡閃過一絲混雜著漠然和憤怒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色素的神光。
天怒,以上天的使者自居,認為上天派他們來淨化人類的極端組織。
大概,就是他們吧!
看著自殺劫匪手上握著的手槍,輝宇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斷。這種經過改良的手槍,可不是普通黑社會可以擁有的。
拿走他的手槍和別在腰部的子彈夾,輝宇手中的手槍達到兩支了。
輝宇並沒有放棄對天怒的追蹤,打定主意扮國際刑警行事的輝宇,反而有種解脫的灑然。
第七章
憑著手中並未舉起的手槍和那張國際刑警證,輝宇輕易地在路邊徵用了一輛500CC馬力的摩托車,追了上去。
就像是在自己和病毒樣品之間建立了一條靈魂的紐帶,輝宇鍥而不捨地追蹤著,宛如追魂奪命的死魂靈,他緊跟著劫匪們的腳步,來到一棟廢棄的建築物前。
迅速察看了一遍整座建築物,然後給自己在上面的走廊處選了一塊地方,這一段沒有一個窗戶。他把通往梯臺的門關上,在走廊的牆後面隱蔽好。這時,眩暈手榴彈的爆炸聲在樓下的門廳通道里響起來,輝宇緊貼走廊的牆體蹲了下來。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之後,是自動武器開火的噠噠聲。子彈呼嘯著咬噬著門對面的塑膠和磚砌的牆體。
又是一聲爆炸,幾乎把他身邊的門從鉸鏈上崩落下來。
下面又傳來兩聲爆炸,接著又是一陣猛烈的射擊。組成小組的兩個人出現在樓下大廳。
輝宇聽見第一小組走上樓梯的腳步聲。幾秒鐘之後就要上演一場死亡的舞蹈了——兩枚眩暈手榴彈,或煙霧榴霰彈,會從門口扔到他身邊,緊接著猛烈的彈雨會傾瀉進整條走廊,他將陷入九死一生的絕境。
這時教官雷鳴的聲音彷彿回放錄音帶一樣在他耳邊迴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