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大夫,卻不擅長小兒科。”說罷,大步離去。
小兒科?
公孫柔的臉忽然漲紅起來,她被羞辱了?
“……”墨硯心裡卻在想公孫柔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把一向好脾氣對患者無微不至的阿依給惹毛了,居然能把她氣得讓她說出一句“另請高明”,他突然有點佩服起公孫柔了。
秦無憂與公孫霖都在另一間禪房裡,公孫霖的半拉肩膀都被燒糊了,正坐在禪床上努力忍耐疼痛。秦無憂坐在他身邊已經被嚇傻了,渾身顫抖,哆嗦著嘴唇一個勁兒地衝他道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公孫霖雖然疼痛,但看到她這個樣子又是欣喜又是心疼,不由含笑握上她顫抖的小手,柔聲安慰:
“別怕,我沒事!”
阿依被林康帶進來,兩人一齊咳嗽了一聲將這旖旎的畫面打斷,秦無憂的臉轟地紅了,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公孫霖的心情卻很好,也不在意被揶揄。
阿依心想秦無憂該不會只因為公孫霖救了她一次就改變從前的態度要對他以身相許吧,她並不討厭公孫霖,可是秦無憂的性子太貞靜,並不適合人物背景太複雜的婆家,尤其是還要碰上公孫敏和公孫柔那樣的小姑子,那更是一攤華麗麗的悲劇,阿依很替秦無憂擔心。
公孫霖的傷勢很嚴重,明明外面有厚厚的大氅,卻還能燃燒到裡面將衣服和皮肉燒糊在一起,阿依檢查了一會兒,從隨身帶的小布包裡取出剪刀、藥水、燒傷膏以及繃帶。
“解頤,公孫公子的傷怎麼樣,要不要緊?”秦無憂忐忑不安地問。
“皮肉傷而已,只要不沾水不飲酒不吃辛辣河鮮,按時換藥幾個月就能癒合了。”阿依清點著用具回答,頓了頓,對秦無憂道,“大姑娘,我要替公孫公子脫衣服了。”
秦無憂一愣,隨即臉通紅,站起來低著頭出去了。
阿依感覺公孫霖瞪了她一眼,不過她不在乎,就算公孫霖不介意被秦無憂看他的*,說不定看光了還可以賴上她以身相許,可她不能讓他毒害了秦無憂的眼睛,至少暫時還不行,為了濟世伯府的門風著想。
阿依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用藥水將公孫霖的燒傷沖洗乾淨,將已經黏在面板上的衣料連皮帶肉用鑷子毫不留情地撕下來,燒傷面積足有一個手掌那麼大。
公孫霖被藥液殺了一個時辰,又被撕去許多皮肉,臉色蒼白,大汗淋漓,就快昏過去了。林康實在圍觀不了這個慘烈,早就跑了。阿依也被累得汗流浹背,好不容易將傷口全部沖洗乾淨,塗抹了藥膏,用繃帶牢固地纏好,剛打好繩結,墨硯掀簾走進來,不耐煩地問:
“還沒好?”
“好了好了。”阿依連忙回答,對公孫霖說,“公孫公子,我去請你的隨從進來幫你穿衣服。”
“多謝姑娘。”公孫霖被她慘無人道半點不知手下留情地折磨了一個時辰,連嘴唇都是青白的,還是道了謝。
阿依點點頭,跟著墨硯走出禪房,剛叫了候在外面抱著衣裳的公孫霖的隨從進去,秦無憂扶著薄荷的手大步迎過來,蹙著眉尖,滿臉不安地問:
“解頤,公孫公子怎麼樣了?”
“已經上了藥,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還沒等阿依說完,秦無憂已經幾步走到禪房門口,輕聲問:
“公孫公子,你好些了嗎?”
公孫霖答應了一聲,秦無憂就進去了。
阿依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看秦無憂急成那樣也就沒阻攔,轉過身剛往前走了一步,卻被一塊微微凸起的青磚絆了一跤,她嚇了一跳,慌張中順手抓住了走在前面的墨硯的上臂,她是站住了,墨硯卻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臉刷地黑了!
阿依一愣,他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