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帝都城外的百姓全都過來吃喜宴隨禮,雖然禮物輕薄,卻也是一番心意。
而這件事則成了自秦泊南之後又一例來自醫界的談資,令人聞之溫暖,感慨不已。
當然這些事阿依並不知道,墨大人離開新房出去宴客後久久沒有回來,她知道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睡在新房裡。既是為了墨大人的面子,也是為了她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反正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所以她並不覺得緊張。當然前提是墨大人不會對她有別的想法,她可不想和男人做春宮圖上那麼噁心又可怕的事情。
當然墨大人應該不會對她這樣的小身板有什麼想法吧,他前些日子應該只是隨便說說吧。
去借用墨大人用漢白玉砌成的大浴池洗了澡,大浴池和浴桶就是不一樣,而且那水還是活的,竟然想放出來就放出來,想關上就關上。不用人抬水,水不用了還可以順著浴池裡的排水口放出去,讓阿依覺得好神奇。
舒服地洗了熱水澡之後。她在褻衣褲外套了一條大紅色的寬鬆長裙,從頭遮到腳,然後懶洋洋地趴在床上翻看從藏拿來的書。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掩唇打了個哈欠。桌上的龍鳳燭爆了一個燈花。就在這時,房門被從外面推開,墨硯一身酒氣腳步微晃地進來,室內放眼望去一片刺目的鮮紅讓他皺了皺眉,眸光落在喜床上,卻見紅彤彤像朵大紅花似的阿依正用驚愕的眼神望著他,訝然詢問:
“墨大人,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墨硯的腳步在頓了一下之後重新邁開。只覺得今天她清水芙蓉的小臉竟然也是那樣的好看,那樣的可愛。身上發熱心裡發熱,雖然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滿意地說:
“好不容易化一次妝,怎麼不多留一會兒,又變成小老鼠的樣子了。”
阿依霍地坐起來,坐在床上對著他怒目而視:
“墨大人,不許再叫我小老鼠,若我是小老鼠,那娶了老鼠的墨大人又是什麼?”她偏過頭去,“難道墨大人有罵自己的癖好嗎?”
“我是人,你是小老鼠,人娶了小老鼠,怎麼樣,不行嗎?”墨硯說著,重重地坐在床上,摩挲著微醺的額頭。
“……墨大人,難道你喜歡人獸?莫非你是變態?”阿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愕然問。
墨硯微怔,緊接著抬起頭,醉眼朦朧卻同樣匪夷所思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質問:
“你究竟是從哪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依偏過頭去,堅決不回答。
墨硯卻覺得頭疼,垂下腦袋揉著太陽穴,闔閉上眼睛。
阿依低下腦袋看著他,好奇地問:“墨大人,你喝醉了嗎?頭痛?原來也有人敢灌墨大人喝酒啊!”
“林康那廝,算他跑得快,等明天碰見我一定會扒了他的皮!”墨硯咬著牙恨恨地低咒了句。
很顯然墨大人又被林公子耍了。
阿依思索了片刻,忽然手一拍,從床裡拖出她的小布包,從裡面取出一隻青花瓷瓶拔去瓶塞,倒出兩粒粉紅色的丹藥,遞到他嘴邊,笑說:
“墨大人,把這個吃下去,吃下去就好了!”
“這個是什麼玩意兒?”墨硯愕然地望著她雪白的掌心裡粉得可怕的橢圓形藥丸,“毒/藥?你想謀殺親夫?”
“這個是‘清風醒腦丸’,可以解酒的,才不是毒/藥,這藥在我手裡賣得可快了,凡是家裡有唸書的有經常出去應酬喝酒的都會來買。”阿依不高興地說。
“為什麼是粉色的?”他十分費解地問。
“因為粉色的藥丸很漂亮。”阿依得意地回答。
品味真差!墨硯啞然無語。
“墨大人,你到底吃不吃?”阿依問。
墨硯盯著她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