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都是暗無天日,陰暗潮溼。
每每走進這裡,慕玄霆就會去聯想當初箐箐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了十天之久,而且她當時還懷著身孕,該是怎樣的無助和痛苦。
這裡也曾關押了蘭陵數萬囚民,當初箐箐為了他們捨棄自己的幸福卻換來他們的冷眼和鄙夷……呵呵,也只有她那樣善良、倔強的傻丫頭才會犧牲自己去成全他們。
即使是在白天,這地牢也必須有火把才能照亮。
一個角落裡,鬱風正警惕地注意著來人的情況。
“怎麼,才一個月,就不認識了?”慕玄霆對於那樣的眼神有些不舒服,冷冷諷刺著鬱風。
鬱風只是冷哼一聲,腳上的鐵鏈隨著他的走動嘩嘩作響。
這種裝出來的傲骨和冷漠倒是慕玄霆見慣了的,他倒是不著急,慵懶地走到鐵柵欄前。
“這鏈子帶著還舒服吧?正好,我又讓人打造了兩副,一副大的,一副小的,正合適給兩個人套上……”慕玄霆的話很隱晦,可是卻獨獨是說給鬱風聽的,鬱風怎又會聽不出來。
嘩嘩譁幾聲響動,鬱風已經從角落中出來,雙手緊緊抓著鐵欄杆,跟方才的冷靜完全不同,“灀兒和我兒子怎麼樣了,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鬱風搖晃著欄杆,悶悶地響,在這陰暗的地牢中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
從那次一戰後,因為慕玄霆的緣故,使得戰事又拖延了大概半個月之久,終是在慕家三兄弟聯手的情況下,滅了蘭陵,也因此,收復了曾經不願意歸在東祁下的一些小國。
鬱風被俘的那天,陸灀雙和小小的嬰孩也同時被抓,只是慕玄霆下令將她們軟禁在一個屋子裡,至今也沒對她們施加任何刑罰。
只是,如果可以作為籌碼,慕玄霆當然會好好利用。
“那兩幅鐵鏈用不用得上,就看你的了……明白麼?”慕玄霆沉著聲音,彷彿這地牢中的魔鬼一般陰戾。
鬱風瞪著一雙死魚眼,大口喘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他不會讓他受苦。
慕玄霆彷彿看穿他的想法一樣,掠然一笑,“說說你知道的,有關李香彤的事情!”
可能跟李香彤和箐箐同時產生交集的,除了寶狼,就有可能是鬱風,即便他沒有直接與她們交流,但他一定派了眼線,有些事情,從他這裡應該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李香彤三個字,明顯讓鬱風一怔,隨即便開始放聲大笑,讓原本就陰森的地牢更加讓人不寒而慄。
這笑聲,卻讓慕玄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說!”慕玄霆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隔著鐵欄揪住了鬱風的衣領,皺起的俊挺鼻樑和厚實的唇都彰顯了他此刻的怒氣,連一旁的火苗都猛烈跳動了幾下。
鬱風一手鬆開欄杆,握住慕玄霆的手狠狠一甩,便解脫了自己的脖頸。
“還以為你永遠也不會查出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知道了!”鬱風慢慢後退,讓自己跟慕玄霆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自保,永遠是狐狸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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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晚,是我讓李香彤去給寶狼下藥的!”鬱風說得理直氣壯,卻讓慕玄霆一把握折了實心的鐵欄。
他說的那一晚……
“給本王繼續說下去!”字字都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秋卓一看,若不是隔著這鐵欄杆,怕是自己的爺要將鬱風給生吞活剝了!
“哈哈,說來也真是巧,箐箐那死丫頭竟然躲在院門外探聽到了我跟灀兒的秘密,大好的機會我又怎麼會錯過!”鬱風舔舔自己乾燥的嘴唇,“一棒子就給她弄暈了……”
鬱風當然也注意到慕玄霆的眸子中噴出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