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叫沒關係,我有婚書在手,我就是他老婆,我那幾個孩子雖不是他親生的,可我已經給他們改姓了夏,以後就是夏家的孩子了,正好他到現在都沒孩子,肯定也是個生不了的,白得幾個孩子叫他爹,是他賺了,我孩子又懂事又孝順,以後還會給他養老送終、打幡摔盆,這有什麼不好的?&rdo;
冬秀震驚的觀察那女人的神情,發現她真是那樣覺得的,她打心底裡認為夏先生是真的賺到了。
&ldo;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現在就去離婚,離了婚你那婚書也就沒用了!&rdo;夏先生被她的無恥氣得眼前發昏,假如可以,他希望現在就能把休書扔在這個女人臉上,叫她滾得遠遠的。
&ldo;你想得美,你要是敢跟我離婚,我立馬就撞死在你門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叫停妻再娶,就算去打官司我也不怕!&rdo;
冬秀實在忍不住,嗤笑道:&ldo;哦,夏先生是停妻再娶,那你不就是與人通姦嗎,丈夫還在就另嫁他人,還生了一串的孩子,真要打起官司,恐怕是你的罪過更大吧!&rdo;
&ldo;那又怎麼樣,我頂多也就被打頓板子,他呢,他可是個大教授,我就不信他能捨得下臉去跟我打這官司,看咱倆誰耗得過誰!&rdo;女人色厲內荏的叫囂。
夏先生雖脾性溫和又極愛惜臉面,此時卻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ldo;打官司就打官司,便是我不當這大學教授了,也要去打這官司!&rdo;
說罷便氣沖沖的掀簾走了,夏太太也忙追出去。
女人見夏先生似乎氣急了真要去打官司的樣子,氣焰一下子委頓起來,心下也有些惴惴的,這要是真打官司,她一個女人就要進衙門,到時候哪裡還有臉面呢,又不由暗罵姓夏的,真箇書呆子不曉事,她不過就是想多弄點錢罷了,他一個大教授,居然只肯給她一百元,還一副施捨的神情,想當初,她要不是上了他的當,去讀什麼學堂,現在還好好的做著衣食無憂的夏太太……
夏先生一走,這女人也沒了鬧騰勁兒,周先生連看也沒看周太太一眼,與他們說了一聲便拔腿走了,周太太低頭縮肩,又恢復了冬秀初見她時那副木訥陰沉的模樣,灰溜溜的尾隨著陸先生走了,冬秀適時叫王媽送客,趁機把那女人給轟了出去,真是多看一眼都閒傷眼睛。
等人都走光了,冬秀的精神這才鬆緩下來,不由抱著胳膊哎唷了一聲,只覺火辣辣的疼痛瞬間浮現出來。
胡競之忙把她袖子拉上去,只見她粉白細嫩的藕臂上一片紅,其上還有青色的指痕淤跡。
冬秀原本生得就白,平時又極重養護,一身皮子極是嬌嫩雪白,這印記浮在上面便十分的顯眼駭人,胡競之當即就要帶她去醫院,她自己卻知道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傷,都是被那個女人糾纏著的時候給捏的,好說歹說總算勸住了他。
&ldo;以後我不在家,你們不要放陌生人進來,還有那個周太太,以後不要來往了!&rdo;胡競之很是嚴肅的命令她,頗有幾分霸總的風姿。
冬秀皆笑眯眯的應了,最後還是被胡競之給摁在家裡養了好幾天傷。
王稚萍例行過來取稿時,知道她傷了胳膊,好幾天沒法寫稿,十分憂愁,幸而被冬秀拿存稿安撫住了。
&ldo;先生,您不知道現在這小說有多火,好些讀者都不滿意,一直來信請求咱們每期多放點內容上去呢,現在可萬萬不能斷稿,要不然我們報社恐怕得被那些讀者投訴信件給埋了,而且您的小說極受外國人歡迎,自從轉載到外文報上後,追著您的連載的外國人可不在少數呢,聽說他們已經有人著手準備把它轉載到外國的報紙上去連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