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秀呷了一口自己兌了五塊方糖、半杯牛奶的咖啡,十分滿足的在午後的暖陽裡愜意的眯起了眼:還是這種香甜的速溶咖啡味道才對她這個屁民的胃口啊!
&ldo;先生,您真的要到滬市去嗎,怎麼走得這樣急呢?&rdo;
王稚萍可沒有對方的悠閒雅興,急匆匆的開口詢問,寶先生可是他們的鎮館之寶、定海神針,這要是去了滬市,他們以後可就拿不到第一手稿件了,很多讀者的注意力也會跟著她一起轉移到滬市去。
&ldo;是啊,而且後兒就出發,&rdo;精神緊繃的忙碌了大半個月,現在總算看到了希望,冬秀心情也十分愉悅,&ldo;我要與我先生一道去滬市拜訪一位神醫,治療他的腳疾,等完全治癒了就回來!&rdo;
那位現在定居滬市的神醫乃是當代四大名醫之一,可是她們輾轉許久才打聽到的,可那位老先生最喜雲遊四方,行蹤不定,現在被事情絆住了腳,暫時定居滬市,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去了別地,冬秀巴不得能帶著胡競之立馬坐飛機趕過去。
只是這一去,少則個月,多則一兩年,許多事情總要先安排妥當了。
首先便是他們租住的房子,就那麼空著也著實浪費了,一個月大幾十的租金呢,可要是退租了吧,又實在捨不得,不為別的,就為那間胡競之親自督造的衛生間,以後再要租房,可不一定能再造一個呢,兩人商議了一下,覺得反正買房是不可能買房的,能租到個合意的房子也不容易,便不退租了。
崔有糧和帶弟留下來看房子,只是兩人怎麼也不肯再要工錢,按帶弟的話來說:&ldo;看房子又不費力,那不就是讓我們一家子在這裡白住嘛,您不要我們出房費就感激不盡了,何況您和先生去了南方,石板兒他爹不就空下來了麼,還可以出去攬生意賺錢哩,我們哪能再白要工錢!&rdo;
其次兩人也各有工作上的事項要交割清楚,還要拜託滬市的朋友給他們尋個住處,安排接站的人,查訪名醫的住處等等,幸而胡競之朋友故交遍天下,事情都進展的極順利,因此決定後兒一早便啟程。
&ldo;諾,這裡大概有三個月的存稿。&rdo;冬秀把包裡的稿件取出來給她。
王稚萍握著手裡的稿件,咬了咬牙,對冬秀道:&ldo;那後兒我與您同去!&rdo;
當初唐主編便明確的告訴過她,要她只負責寶先生一人,做寶先生的專屬編輯,這一來是因為她的女性身份,方便與寶先生聯絡接洽,二來也是為了替寶先生保守身份的秘密。
現在寶先生要去滬市,而且歸期不定,她自然也要跟去的,就算寶先生沒事能用到她,那她就當自己到報社總部去參觀了一回。
&ldo;你去做什麼,出差?&rdo;
王稚萍笑嘻嘻回到:&ldo;是啊,借您的光,我也帶薪到滬市玩一圈,到那兒去漲漲見識,或者還能回家待一段時間呢!&rdo;
索性有許多朋友前來送站,幫著他們買票拿行李的,一行三人順順利利的上了車。
有胡競之這個病患在,冬秀自然又買了一等車廂的臥鋪票,王稚萍卻捨不得花費那麼多錢去買一等座的票,當然了,她一個弱女子,也不會選擇去三等車廂,擁擠不說,還不甚安全,便選了二等座,又特意叫乘務員給她安排在了與冬秀她們離得最近的一節車廂,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胡競之少有這樣完全清閒下來的時候,一上火車便捧了本書津津有味的翻閱起來,還勸她在火車上進行小說連載更新,冬秀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卻是不肯多看書的,更別提動筆了。
這時候的火車跑起來很不平穩,有時水杯裡的水裝得稍滿了些還有潑灑出來的危險,平衡力不太強的人在過道穿行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