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響,隨即一個清秀的女孩兒將房門開啟——
“找誰?”
女孩兒警惕的盯著陌生的莫畔笛,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莫畔笛溫柔微笑,“請問宋悅住這兒嗎?”
屋裡的女孩兒皺著眉頭瞧了一眼莫畔笛,眉眼裡有點鄙夷的味道,冷冷的說:“宋悅她前幾天就辭職了,昨天下午剛剛搬出這裡。”
“前幾天?”
莫畔笛蹙眉,為什麼宋悅會這麼著急辭職?為什麼會這麼著急搬出這裡?
“打擾一下,請問她是幾天之前辭職的?”
“我也記不清了。”女孩兒不耐煩的看了眼莫畔笛,準備關上門走進屋裡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說:“哦,我記得她辭職的第三天就是H市蘇市長侄子蘇靖軒的婚禮,她當時還在宿舍跟一個男人打電話,對方說什麼要她去鬧婚禮什麼的……”
莫畔笛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顫,宋悅果然是受一個男人指使。
緩緩垂下眼簾,她心底還是有些不相信——
那個男人,真的就是顧燁霆嗎?
睜開眼的一瞬間,她不經意的看見了右手邊的垃圾桶。垃圾桶裡,赫然是一張照片!!
莫畔笛額角突突跳了兩下,快速彎下腰將沾染了汙漬的照片從垃圾桶裡撿起來。拿到眼前一看,這張照片正是宋悅和顧燁霆的合影——
“這張照片——”
莫畔笛抬頭看著女孩兒,女孩兒冷冷的說:“那賤人搬走了,這些東西忘了拿走,我們懶得看她成天勾&引男人那賤樣子,所以就一股腦扔進垃圾桶了。對了,你要是她朋友就將這些東西撿起來拿給她吧,全都是她的。”
莫畔笛心口驀地鈍痛。
她自嘲的一笑,抬頭看向女孩兒,“這個男人也是宋悅勾&引的男人?”
“別提了,都在一起半年了,她經常把這男人帶回家,每次一回來就給我們錢讓我們出去,方便她和這個男人在這兒辦事。哼,也不知道這開著蘭博基尼的男人怎麼會來這種宿舍辦事兒,太將就了!”瞥了眼照片上的宋悅,女孩兒更加不屑的冷哼,“真不知道那些男人看中她哪點兒了,就一***狐狸精,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呢!”
聽著女孩兒喋喋不休的嘲諷,莫畔笛低下頭看著照片,那一刻,她的力氣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剝離了,腳下連邁開一步路都顯得好艱難。
她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自認為自己一向善良,可是為什麼到頭來卻被人家算計得這麼慘!
搞砸了婚禮,失去了清白,還被拍下了影片……
唇角扯起一絲痛苦而譏諷的笑,原來嫁給蘇靖軒這個不舉的男人並不是她人生最大的笑話,認識顧燁霆,相信這個男人是好人,這才是她人生最大的笑話,最難以挽回的敗筆!
莫畔笛捏緊照片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剛走幾步,隱約聽見屋裡的女孩兒自言自語道:“哼,***狐狸精,為了那個男人居然打掉了自己僅僅三個月的孩子,真賤,是人就幹不出這樣的事兒……”
三個月大的孩子。
莫畔笛止步回頭看著女孩兒,她見莫畔笛走了於是一把將門摔上,回了屋子裡。
回想起婚禮當天宋悅送給她的那個盒子,盒子裡正是一個三個月大的胎兒。難道那個胎兒不是宋悅從醫院裡買的,而是她自己和顧燁霆的孩子?
他為了實施他的計劃,竟然逼宋悅打掉了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莫畔笛閉上眼冷笑,用剛才女孩兒的話說,是個人就幹不出這樣的事。顧燁霆,他壓根就不是人!
一路恍恍惚惚的回到水月灣,站在別墅前,看著這麼漂亮的房子,莫畔笛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