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婚紗圖紙放在桌上。他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失落,趕緊將醫藥箱放下,快步向門口走去——
經過門口的時候,他低頭看見她的鞋還在,一顆心也終於安寧下來。
她沒走。
“真無聊——”顧燁霆勾唇嘲笑著自己的大驚小怪,鬆了一口氣,一邊往客廳走一邊看向洗手間。看到緊閉的洗手間門時,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怎麼會不辭而別呢,自己想太多了——
坐在沙發上等了她一會兒,他白皙的手指翻開一張張圖紙,上面美輪美奐的婚紗讓他越看心裡越美滋滋的。想起第一次看見她穿婚紗的場景,她坐在那兒任由婚紗店的店員替她化妝,他倚在試衣間門口笑望著她,他第一次覺得,原來她打扮起來竟然也是那麼好看——
而後來無意的調|戲之下,他和她同時摔倒在地,他衣裳上的絲線和她的項鍊糾纏在一起,她一動就會扯壞昂貴的項鍊,嚇得她一動不動的任由他趴在她身上……
只是她並不知道,從他那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去,穿著抹胸婚紗的她早已因為摔倒的緣故而酥胸半露——
倘若不是瞥見了她若隱若現的風光,他當時又怎麼會把持不住吻了她呢?
他也一直沒有告訴過她,這輩子除了小時候被母親吻過之外,他只吻過兩個女人,一個是喬曼,一個是她。
這幾年因為生理需要而找的那些女人,他從來不與她們接吻。在他眼裡,只有愛著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做這種親密的動作。身體的接觸是發洩生理需要,他一個正常的男人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但他還可以控制自己不吻別人——
當時吻了她之後,他也很震驚。
與人上床都不接吻的他,居然會吻一個大大咧咧而且還脾氣暴躁的女人……
“也許,那時候就已經被你吸引了。”
往日那些事在腦海裡浮浮沉沉,顧燁霆勾唇淡淡一笑,輕撫著畫紙上的婚紗圖,內心裡滿滿都是甜蜜。回頭看向洗手間,莫畔笛還在裡面磨蹭,一直沒出來。
顧燁霆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她少說也進去十多分鐘了。聯想起她今天的不對勁,他始終覺得有些放心不下,放下圖紙站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輕輕的敲了兩下門,他溫柔問道:“寶貝兒,都十多分鐘了,你在裡面做什麼?”
莫畔笛已經止住了哭泣,正在洗手檯前面對著鏡子洗臉。她看著自己微微發紅的眼睛,擔心顧燁霆看見自己哭過,所以就一直站在裡面,想等一會兒再出去。聽到顧燁霆的聲音,她側眸看向門口,整理了一下思緒淡淡的笑道:“剛剛胃裡難受,在裡面吐呢,馬上就出來——”
顧燁霆將信將疑的站在門口,等著她出來。
她懷著他的孩子,在裡面難受的吐著,他雖然不能分擔她那種痛苦,不過能夠陪著的時候他還是想陪著她的。
過了兩三分鐘,莫畔笛開啟洗手間的門,微笑著走出來。顧燁霆摟著她的腰一起走向沙發,心疼的問道:“最近是不是經常都這麼吐?”
“沒有,偶爾一次。”莫畔笛搖搖頭,笑著在他身邊坐下。忽然想起他昨天是去看顧承煊的,於是側眸問道:“顧承煊沒跟你一起回來嗎?我聽你說他失蹤了,好好的他為什麼要這樣?”
顧燁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側眸看著莫畔笛,臉上頗有些無奈。他開啟醫藥箱,一邊拿出酒精和藥水,一邊有些不悅的說:“夏菲菲自殺了,至今昏迷未醒,老三不得不留在那兒照顧她。”
自殺?莫畔笛驚詫的睜大眼睛,對於夏菲菲她還有些印象,就是上一次顧承煊帶到這兒來的那個女人。可是她為什麼要自殺呢?
顧燁霆將莫畔笛的手拿過來放在腿上,一邊用酒精棉蘸著酒精替她擦掌心中的血跡,一邊皺著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