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一門之中,只有一個樸無邪才有勝過鄭翼晨的可能。
懵懵懂懂的樸無邪,目睹了莊喜欽的針法後,十分感興趣,讓莊喜欽將八法的其他幾套針法全都在自己身上演示了一遍,各種不同的針感在他體內連續的起著作用,他時而叫熱,時而叫冷,時而胸懷大暢,長舒一口氣,時而脾胃大開,要人送飯來吃,甚至在莊喜欽用下法給他針刺時,針到一半,就急衝衝的往廁所去了,連針都沒有取下。
這一場針法演示,從早上十點,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
金振恩與樸東健在旁觀看,莊喜欽使了這些針法,太過傷神,兩眼看上去暗淡無光,樸無邪感受到的針感太過強烈,也是神情疲憊,金振恩就提出要兩人先去休息,明天再繼續,卻被樸無邪斷然拒絕。
《靈針八法》對他而言,就像是一件最有趣的玩具,如果不將所有的玩法都玩一遍,他絕不甘休。
金振恩見他堅持,也只好點頭應允,和樸東健繼續陪同,直到凌晨一點半,莊喜欽施展了最後一套針法,出針之後,說了句:“演示完了”。
他其實精神與**都處於十分疲憊的狀態,卻還是端坐著,挺直腰桿,金振恩跟他說句辛苦了,讓他去休息,莊喜欽才如釋重負,和三人行禮告別,返回房間睡覺了。
而樸無邪則在回味著《靈針八法》的種種妙著,喃喃自語的道:“贏不了呢,真厲害。”
金振恩心頭一震,問道:“小師弟,連你也覺得敵不過嗎?”
樸無邪雙眼發直,沒有回答,只是口中反覆著那句“贏不了呢,真厲害”,鼻中響起鼾聲。
金振恩啞然失笑,這才發現樸無邪竟是已經睡著了。
樸東健憂心忡忡的道:“大師兄,連小師弟都這樣說,這個叫鄭翼晨的人,太過可怕了。”
金振恩笑道:“你別擔憂,先去睡一覺,我明天就會告訴你對策。”
第二日,金振恩果然定下了對付鄭翼晨的兩條對策。
第一條,就是派韓國殺手去暗殺鄭翼晨。
第二條,是請圍棋大師近藤亮與樸無邪手談一局。
其實第一條對策若成,根本不需第二條對策,而且聘請的又是頂級的殺手,去殺一個醫生,本就是十拿九穩的事,只是金振恩行事謹慎,做事一定會有第二手的準備,才不至於在意外出現時自亂陣腳。
樸東健初時也覺得金振恩的第二條對策是多此一舉,後來暗殺鄭翼晨的對策失敗,他驚慌失措,而金振恩卻能氣定神閒的看著樸無邪與近藤亮下棋,這才不得不佩服金振恩的行事風格。
兩條對策,第一條失敗,第二條倒是順利進行,現在正在驗收成果。
正因第一條對策失敗,第二條對策顯得尤為重要。
金振恩望著莊喜欽,淡淡的道:“我沒興趣瞭解你對鄭翼晨的仇恨,我找你來,是要讓你試一下無邪的針法,然後評估一下,他和鄭翼晨之間,哪一個針法更好。”
莊喜欽點頭道:“可以,我能做出評估。”
鄭翼晨傳授莊喜欽針法時,也有在他身上操作過真正的完整版的《靈針八法》,那種針感,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金振恩拍手道:“好!小師弟,你可以開始了。”
他一聲令下,已經有人搬來一張針灸床,擺在正中,莊喜欽脫去鞋子,躺了上去,樸無邪手持毫針,站在他左側,而其餘人圍站成一個圈,靜靜的看樸無邪的表現。
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十分的緊張,就連一貫沉穩的金振恩,此時也是手心發汗,喉嚨發乾。
看似樸無邪在測試自己的實力,其實他在與鄭翼晨進行交鋒。
這是一場對決,以莊喜欽的身體為戰場,樸無邪與鄭翼晨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