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走著走著,他覺得有些尿急,想去廁所小便,可拖著那麼重一個行李袋,總感覺不方便。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了一男一女,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男的衣著樸素,一臉平和,女的看上去表情嚴肅,讓人想敬而遠之。
年輕人想了想,主動找上了中年男子,說道:“大叔,你是學校的保安嗎?”
中年男子一臉的愕然:“你……你說我是保安?你不認識我?”
年輕人一聽就知道自己搞錯了,老老實實回答道:“不認識,我是剛來報道的新生。大叔,請問,你是保安大隊長嗎?”
中年女子哈哈一笑,搶著開口說道:“沒錯沒錯,他是保安大隊長。”
年輕人道:“大叔,我想去上個廁所,你能幫我看一下行李嗎?”
中年男子無奈的道:“沒問題,你去吧。”
“謝謝大叔。”
中年男子目睹年輕人跑進廁所,這才憤憤不平的道:“什麼眼神啊?居然把我堂堂醫聖,當成了保安大隊長!曉蓉,你也真是的,還跟著瞎起鬨。”
中年男子,自然是鄭翼晨了,他現在已經移居夏海市,做了這所大學的校長,岐黃大學正是當年李軒父子為了感謝鄭翼晨的救命之恩耗巨資興建而成。
同等規模的中醫大學,鄭翼晨後來又陸續在幾個一線城市興建了,不過始終對這第一所大學懷有深厚感情,再加上好基友李軒也在這裡,就搬了過來,做了校長,兼上幾門課,定期去醫院坐診,偶爾有空就下去教人練太極,或是和郭曉蓉旅旅遊,散散步,日子過得悠哉遊哉。
郭曉蓉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誰叫你現在會擺譜了,開口閉口就說我醫聖如何如何,聽得我都煩了,剛才出來,你還說要喬裝打扮,免得讓人認出來要簽名,還刻意帶我走了一條少有人走的路,你看,沒人認出你這個醫聖,你就是一保安。”
鄭翼晨臉上發紅:“都老夫老妻了,就不能給我留點顏面嗎?”
“不能!”
鄭翼晨氣呼呼的道:“都怪那個小子,破壞我形象,我倒要看看,明天開學典禮,他發現給自己看行李的人居然是學校校長,表情有多可笑!”
聯想到年輕人嚇得要失禁的驚恐神情,鄭翼晨嘿嘿嘿,奸笑了幾聲,怒氣也就消了大半。
那年輕人上完廁所,回來之後,又向鄭翼晨表示了感謝,又問道:“對了,保安大叔,你在這個學校多久了?”
鄭翼晨不悅的道:“把不必要的稱謂給我去掉,再問我問題。”
耿直的年輕人道:“哦,保安,你在這個學校多久了?”
鄭翼晨也懶得再次糾正,無奈的道:“五年了。”
年輕人精神一振:“那你有沒有見過醫聖老人家?”
鄭翼晨哭笑不得,聽這個年輕人說話怎麼那麼彆扭,他正當壯年,卻已經成了老人家了。
說來也要怪自己,成名太早,地位又高,自然就離不開這一個老人家的稱呼了。
鄭翼晨淡淡的道:“醫聖嘛,有見過幾次,沒什麼稀奇,就跟我一樣,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他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建築道:“圖書館門前就有他的雕像,你不信的話就去看看。”
年輕人正色的道:“那怎麼能一樣呢?醫聖是我這輩子最崇敬仰慕的人。”
他言下之意,等於是在說自己可絕對不會去崇敬仰慕一個保安。
年輕人又道:“我全家都是靠了醫聖創立的醫學基金會的救濟,才度過了最困難的時候,我學中醫,就是希望以後也能像他老人家一樣,有本事了,就儘自己的力量,去幫助許許多多有困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