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對鄭興文則視而不見,鄭興文也不在意,他要的是錢,又不是這些人的尊重。
“翼晨,可算盼到你了。”
“我的腰痛了大半年,你幫我看一下是不是腎虛。”
“我最近一直掉頭髮,大把大把的掉,用了幾萬塊一瓶的進口生髮水也沒效,掉的比長的還多。”
“還有我,我一晚上要上二十幾趟廁所,每上一次廁所都要四五分鐘才能撒完一泡尿,蹲馬桶的時間比在床上的時間還長。”
“……”
眾人七嘴八舌,敘說著自己的病症,唯恐慢人一步,場面相當混亂。
鄭興文適時開口說道:“慢著!各位都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翼晨是我請來給你們看病的,看病要付診療費,你們錢都沒給,就急著看病,未免太不厚道了!”
人群中有人不屑的說道:“最不厚道的就是你這老傢伙,用幾個小孩子就騙了我三千塊。”
鄭興文大叫一聲:“他們自願過來做服務員,我總不能趕他們,你不想給錢,可以不給,孩子們又沒逼你。”
那人忿忿不平說道:“看他們那神態,那眼神,那服裝,我不給還算是人嗎?”
鄭興文笑道:“那就是了,用三千塊錢,證明身為一個人的同情心,細細數來,你也是賺了。”
“哼,你是教書的,我說不過你。”
鄭翼晨說道:“請大家回自己的位置坐好,治病之前,聽校長說幾句話。”
那個和鄭興文吵嘴的人悻悻點了點頭,回到座位,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看病,身為病人,對於醫生的話,總不能置若罔聞。
鄭興文心裡暗暗發笑,他敢出言不遜,就是因為有恃無恐,鄭翼晨這塊護身符太好用了,大名鼎鼎的“雁過拔毛”,見到便宜,如果不狐假虎威一番,絕對有自砸招牌的嫌疑。
往日裡他為了跟這些人要建設學校的經費,都是低聲下氣,受了不少窩囊氣,現在能直著腰桿冷嘲熱諷幾句,就跟大熱天喝了杯冰鎮飲料般,那叫一個爽快!
等眾人坐定,鄭興文清了清喉嚨,循例說了些場面話,不外乎是歡迎各位的到來,讓我們的學校蓬蓽生輝,我身為校長,倍感榮幸云云。
他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別說富人們聽得昏昏欲睡,就連跟他站在同一陣營的鄭翼晨也大皺眉頭,打了個哈欠引起鄭興文注意,提醒他趕緊步入正題,他還要趕著回家吃飯呢。
鄭興文老臉一紅,話鋒陡然一轉:“大家也知道,我們村最近出了個神醫,也就是我身邊的翼晨,他有了一技之長,就想著回報家鄉的父老鄉親,在家裡給人治病,來者不拒,這可是一件好事,不過對在座的各位來說,有一個美中不足的瑕疵,就是……翼晨他居然是免費治療,大家都是文明人,看病不給錢,總覺得心裡有刺,做不來這事,強烈要求一定要找翼晨看病,讓他收錢,對不對?”
眾人紛紛點頭,說道:“說得對!我們是文明人,看病一定要花錢,翼晨不收錢的話,我們情願繼續生病。”
鄭興文嘆氣說道:“大家的訴求,我昨晚也跟翼晨說了,醫者父母心,翼晨說不能眼看著你們忍受病魔的折磨無動於衷,特地委派我作為中間人,在學校開了這個有償診療的專場,跟家裡的免費治病場所區分開來,給大家治病的同時,收取相應的報酬,大家沒有意見吧?”
讓鄭翼晨看病收錢,本就是眾人的目的,自然不會有意見,還要誇獎鄭翼晨體恤病人,真不愧是醫者父母心,鄭興文辦事情辦的敞亮,當初請他去找鄭翼晨商量,果然沒找錯人。
鄭興文心下暗道:“你們可別使勁誇我,反正我不會手下留情,該敲詐的錢,一分錢也不會少,等一下你們就哭去吧。”
他露出和藹的笑容:“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