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與李軒四目相接,眼睛一痛,臉上的諂笑消散五行,面色慘白,冷汗直冒,身子不住顫抖,小聲對郭壘亮說道:“郭總,我……我先回避一下。”
郭壘亮噴了烏鴉一頭煙霧,舉著雪茄煙作勢要戳在他的頭上:“你傻啊!這裡是我的地盤,又不是‘幸福裡’,沒看到他們才兩個人,怕什麼?反正你不接電話的一刻,身份已經曝光了,正式成為我的手下。既然是我的手下,我就一定會保全你,難道你懷疑我沒有這個能力?”
“不敢,不敢。”烏鴉硬著頭皮站在原地,不敢與越走越近的李軒對視,心裡依舊惴惴不安。
臺上唱歌的鄧亞琪也發覺氣氛不對,秉承著身為一個歌星的專業素養,和著節拍繼續唱歌,一點也沒有破音和走調,發揮一如既往的好。
郭壘亮和烏鴉緩步走下臺階,和李軒兩人,正面對峙。
郭壘亮陰陰一笑,故作驚詫:“李軒,你們‘幸福裡’今天不也是開盤發售嗎?你身為負責人,怎麼還有空到我這裡?難不成是偷師來了。本想請你坐坐,喝杯茶水,不過來買樓的人實在太多,實在找不到供你坐的位置,這杯茶也只能省下來了,下次補過。”
李軒不理會郭壘亮的話語,冷冷掃視一眼烏鴉,開口說道:“你被郭壘亮收買了?”
烏鴉心一橫,歇斯底里大笑一聲:“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操!就是說,我交待你做的事,你全都沒做了?”
“廢話!我的老闆由始至終只有郭總一個,我幹嘛要聽你的話。”
李軒嘴角劃過一絲獰笑,語氣平淡,彷彿暴風雨前夕的剎那寧靜:“好個忠心耿耿的狗腿子,我居然會栽在你手上!”
烏鴉說道“告訴你,我本來就是……”
“沒空聽你瞎扯,我現在只想把你的臉打爛!”
下一刻,他含恨出手,一記直拳,直搗烏鴉面門。
烏鴉還沒來得及反應,拳頭已經在他鼻尖止住去勢,拳風猶烈,颳得他鼻子發癢,打了一個噴嚏。
要是這一拳擊實,烏鴉的鼻樑骨肯定會斷為幾截!
之所以沒有打中,並不是李軒惻隱之心發作,而是因為在場惟一能看清李軒拳頭去勢的鄭翼晨,出手搭住李軒肩頭,阻止了這一拳。
“李軒,不要衝動!”
饒是這一拳沒有擊中,還是把烏鴉嚇得夠嗆,他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抓著郭壘亮的褲腳,哭喪著臉說道:“郭總,你……你不是說要保我嗎?”
郭壘亮手一抖,他倒是有心要保烏鴉,沒料到李軒出拳速度那麼快,勉強振作精神,聲色俱厲喝道:“李軒,我警告你,你不要出手打人,這裡可不是你能逞能的地方,你敢出手,我就讓你走不出這個大門!”
李軒肩頭一聳,掙脫鄭翼晨的束縛,神情兇狠,瞪著郭壘亮,一字一句說道:“你威脅不了我,只怕我沒死掉,你就已經被我打趴了!”
郭壘亮眼皮狂跳,暗暗叫苦,後悔自己太過託大,沒有叫幾個手下充當肉盾護在身邊,現在吹哨子叫人來援救,也是來不及了,他和李軒的距離太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李軒要是真採用暴力手段,郭壘亮別說保烏鴉,他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翼晨,你不幫我就算了,不要攔著我!”
鄭翼晨豎起指頭,往臺下記者們的鏡頭一指:“你傻呀?那麼多記者在場,你動手打人,倒是痛快了一時,郭壘亮叫人拍照,寫幾篇文章,把你搞臭,你的樓盤還有人敢買?”
郭壘亮估計也是想到這方面,趾高氣揚,得意的說道:“你有種就打啊,當著鏡頭和記者的面,你還想動粗不成?李軒,我以前覺得你挺有能耐,到頭來只是個空殼子,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