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並沒有打你,他們都是拖家帶口,不容易,不要讓他們丟了飯碗。”
李軒不為所動,冷冷說道:“要是你以為道個歉就能一筆勾銷的話,未免太天真了,這事……我一定追究到底!”
鄭翼晨是他叫過來這裡,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打,李軒可忍不下這口氣,擺手說道:“這裡不歡迎你們,麻煩你們趕緊離開,等著法院的文書吧!”
組長一聽,知道這事再沒有斡旋的餘地,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太過魯莽,還連累三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喟然長嘆一聲,不想再奢求鄭翼晨的諒解,又說了一句對不起,轉身準備離開。
他經過郭壘亮那夥人面前時,突然間盯著面色陰沉的郭壘亮,惡狠狠說了一句:“我會調查出是哪個沒長眼的傢伙,報假案陰我,你給我小心一點。”
郭壘亮神色如常:“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很小心的。”
目送警車離開後,郭壘亮盡興而來,本想看一場自己導演的好戲,沒想到劇情的發展壓根不受控制,讓他討了個沒趣,冷哼一聲,瞥了一眼鄭翼晨,要不是這個人橫空出世,今晚絕不會是這樣收場。
在這裡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了,正當他準備下令離開時,躺在地上的烏鴉開始大聲叫喚起來:“曹大虎,我草你媽,給老子站出來,老子哪裡得罪你了,居然下黑手推我下樓,你存心要我的命啊!”
“什麼?”
正為烏鴉死裡逃生感到慶幸的工友們,齊齊失聲大叫,敢情烏鴉墜樓,並不是意外啊!
李軒眉心一跳:“烏鴉,你剛才不是說自己是意外出事的嗎?怎麼現在又……”
烏鴉臉上憤憤不平:“剛才當著警察的面,我沒敢實話實說,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說是意外,事實上我會從三樓摔下來,都是曹大虎這個王八蛋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胡工頭狂吼一聲:“曹大虎,給老子滾出來!”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躡手躡腳,正準備偷溜,被人眼尖發現,沒跑多遠,就被人抓住,押送到李軒和胡工頭面前。
準備偷溜的男子,正是烏鴉口中的曹大虎,看他的身板,不像只大老虎,倒像只狡詐的黃鼠狼,獐眉鼠目,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胡工頭臉色鐵青,厲聲喝道:“曹大虎,烏鴉說的是真的嗎?”
曹大虎眼珠一轉,顫聲說道:“胡工頭,你……你聽我說,是……是他……”
烏鴉語氣悲憤,打斷他的話:“曹大虎,我這條命差點撿不回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曹大虎指著烏鴉,結結巴巴說道:“你……你……”
烏鴉怒罵道:“你自己憑良心說,是不是你把我推下樓的?”
“是,但是……”曹大虎還想說些什麼,胡工頭早已按捺不住,賞了他一記耳光,一腳踢中他的肚子:“草你媽!鬧了半天原來是你這個龜孫子在搞鬼!”
他們這些在工地討生活的人,大多離鄉背井,勢單力薄的時候很容易受人欺壓,所以要凝聚在一起,自成一派,才不會被人小覷,胡工頭能成為這個隊伍的頭頭,自然也不是善男信女,手下人玩花樣,陷害自己人,他這個老大也是顏面無光。
他下手狠辣,曹大虎只覺五臟翻滾,張口吐出了一大堆泛著酸氣的嘔吐物,小聲呻吟,再也說不出話了
其他的工友,也是一臉氣憤,默默從地上撿起剛才丟下的武器,團團圍住曹大虎,曹大虎急忙一記懶驢打滾從地上爬起,手足並用跑到郭壘亮那一方人面前,惶然說道:“郭老闆,你答應過保我平安的,要說話算話!”
眾人聽了這話,這才明白郭壘亮能未卜先知,跑到這裡來看戲,原來這場意外,是他買通曹大虎一手策劃的!
郭壘亮手指一鬆,雪茄煙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