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道苦笑一聲,“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鄭翼晨看到他糾結的神情,再聯想到他堂堂一個大明星,出門帶著尿不溼的畫面,心裡暗自竊笑:“哼!就當給你一個教訓,誰叫你當初色膽包天,居然當著我的面,把我乾姐姐當成yy的物件?”
以鄭翼晨的醫術,這些所謂的針刺副作用,本來可以避免,他為了懲戒吳明道對李麗珊的不敬,故意遺漏了這一點後遺症。
鄭翼晨還算為人厚道,先跟他打了聲招呼,要不然的話,吳明道沒有做好任何安全措施,在公共場合,萬眾矚目下尿褲子,那就有得瞧了!
可憐吳明道,還懵然不知,對鄭翼晨千恩萬謝,出門去了。
鄭翼晨心情大快,回到座位,拿起下一位病人的病歷本,看著掛號紙上的姓名:“孫……咦……”
他沒有繼續念下去,心頭一動,放下病歷本,快步走出診室。
吳明道正站在走廊給兩個保鏢訓話,見到鄭翼晨走出來,笑容可掬迎了上去:“鄭醫生,沒必要送我,你忙你的去吧。”
“你誤會了,我不是來送你的。”鄭翼晨矢口否認,將吳明道當成透明人一般,左右張望,雙眼發出亮光,穿過三人,走到對面的椅子上,激動的握住那個高瘦男子的手,欣喜的說道:“孫老師,原來真的是你,你這個玩笑開大了,你可是我的針灸啟蒙老師,我哪敢給你看病?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孫姓男子淡然一笑,伸手撫摸著鄭翼晨的頭,和藹說道:“這話說得欠妥,你也太謙虛了,剛才我都看了你行針的手法,很好,很好,我是自愧不如啊!”
他自承師不如徒,卻是神色坦然,甚至隱隱有些為鄭翼晨的成長感到高興,顯然平時為人豁達,沒什麼名利之心。
“老師,快點請進。”鄭翼晨恭恭敬敬在旁帶路,請孫姓男子進入了診室。
吳明道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心頭巨震,剛才這個坐在對面的男子和他搭訕,他可沒給什麼好臉色看,兩個保鏢還威脅要打人,原以為是一個普通的病人,沒想到居然是鄭翼晨的……老師!
看鄭翼晨對他的熱忱,顯見對這個老師敬重有加,要是知道吳明道曾經對老師不敬,大有可能會勃然大怒,拒絕給自己診治。
想到這裡,吳明道冷汗涔涔,看到兩個保鏢呆愣的表情,更是怒火大熾,揚起手掌就打了兩記響亮的耳光,揉著紅腫的掌心,怒聲喝道:“兩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孫姓男子坐在椅子上,他剛才放下病歷本就直接出去,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診室的擺設,一邊觀看,一邊頜首,暢快一笑:“早聽李科長說你小子在中心醫院混的風生水起,我還以為他是在講客套話,沒想到是真的。你小子也算是成才了,哈哈。”
鄭翼晨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鐵觀音,雙手捧著,遞到男子手中,笑道:“要不是老師當初的栽培和引介,我怎麼會有今天這一點微不足道的成績呢?”
男子說道:“一個大專文憑的中醫生,畢業不到一年,就能在一家三甲的西醫院任職,還能擁有一間診室,這份成績,不能說是微不足道,我教了五屆的學生,將近六百人,你算是最有出息,最給老師長臉的學生了!”
這個男子名叫孫傳文,人如其名,以“傳文載道”為己任,在中醫藥大學的碩士畢業後,打敗眾多競爭者,成功留校教書,成為了針灸推拿大專班的針灸老師。
他在栽培學生方面,向來不遺餘力,一句話經常掛在嘴頭:“我教書育人,目的只有一個,要讓我的學生……超越我!只有能培養出青出於藍的學生的老師,才是一個出色的老師!”
鄭翼晨大學時期,一直勤奮好學,頗得孫傳文的歡心,給予了不少醫術上的幫助和建議。
鄭翼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