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陳找準了位置,就往下挖,邊挖邊說:“方才忘了叫胥絡一起過來,正愁兩壇酒搬不動,在這遇到你也算是種緣分,你要是不嫌麻煩就幫我搬一罈吧。”
抬頭見疲�q戳著一株草,碰一下就會收起葉子,過會兒又會開放。茵陳指了指它:“度朔山上奇花異草甚多,這種草叫喝呼草,一碰它就會害羞的收起葉子。”
說著戳了戳身旁的喝呼草,不動。
又戳了戳,還是不動。
索性抄起鏟子,戳了戳,依然不動。
茵陳忍不住:“這株也忒不要臉了些!”
疲�q:“……”
茵陳和疲�q一人抱著一罈酒往回走,不遠處胥絡和風止在討論著什麼。見她們來了,胥絡笑盈盈地向她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過去。
茵陳停下腳步,放下懷中的酒,蹲放在地上,順手接過疲�q的那壇酒,用眼神示意她過去。等疲�q距離她十來丈遠時,茵陳指了指地上的酒,意在讓胥絡過來幫忙搬酒。
茵陳覺得,既然疲�q幫了她的忙,出於道義,她理應是要幫疲�q追風止的。可胥絡一個勁地杵在那,定然是不合時宜的。
胥絡神色鄭重且惑然地問:“好好的把我叫過來作甚?”
茵陳神秘地笑了笑,哼哼了兩聲問:“你有沒有聽過一條關於風止的秘辛?”
胥絡一時來了興趣:“什麼秘辛?”
茵陳不自覺的向胥絡靠了靠,揮了揮手意思讓他低下頭,半掩著面小聲地說:“誠然我本不是個八卦之人,是桑淮他向來八卦得很,我又和他走得近,難免會聽點耳旁風。這不,就聽聞青丘少主疲�q因繼青丘少主之位,下凡間歷練,飽嘗人間愛恨。”
說著用眼角餘光掃了掃不遠處的二人,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聽到。繼續道:“這位少主不知道是不是送了司命一些好禮,生來就是丞相之女。不過可能生來好命,性格上頗有常人不同,不滿皇帝給安排的婚事,非要自己扔繡球。那老丞相拿她沒辦法,本是設好了法子,讓疲�q不管怎麼扔都是他安排好的那個人。可巧就巧在,向來不出度朔山的風止竟然出門了,還出現在了繡球招親的那兒,好巧不巧就被砸中了。這疲�q就認定風止就是她命定的夫君,是她的緣分。”
緩了緩,“其間不知道這位少主是用什麼法子留住風止這塊冰山臉的,自歷劫回來後,疲�q動不動就會來找風止,不過風止那冰山臉依舊一臉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胥絡饒有興趣地聽著,茵陳納悶的問:“你方才和風止說什麼竟說這麼久?”
胥絡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就是問他討要幾壇酒送與你。”
茵陳激動地倒抽一口氣,想不到胥絡竟如此仗義,哆嗦著問:“那要到沒?”
胥絡笑著點了點頭:“自是要到了。”
茵陳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和風止也算是相識有幾千年之久了,也不見他什麼時候大度地送與自己幾壇酒。如今,與胥絡不過是方見面,便大方地贈了他,其中定然是有些門道的,遂向胥絡討問法子。
胥絡沉思了會:“許是論顏值的吧。”
茵陳:“……”
自桑淮那兒回來也有數日,卻不見他給自個兒請的老師,算了算天君的壽辰,也不過僅有一月。心裡著實有些慌,隨手招來一個宮娥,吩咐她跑一趟東海,給桑淮捎個話,問他給自己請的老師何時能到。
小宮娥喏了下來,不一會兒又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殿下,綠蘿姑姑方才攔住奴婢,說是神君給殿下請的師父已經到了,正在後花園賞花呢!”
茵陳不禁感嘆這老師好興致,定然是個不凡之人。從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裙角,正了正衣襟,信步前往後花園,她倒是想瞧瞧這位舞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