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站起身,走到燈籠旁邊,取下燈籠,將密信引燃拿出,燒成了灰燼,這才將燈籠重新掛了上去。
韓濱隱在竹林中,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是卻看出他們顯然是在做著某種極隱秘的事情,瞧見黑衣人燒著一件東西,卻也是心中猜想到,那定是見不得人的秘密了。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道:“那邊已經佈局好,現在只等著我行事了!”
花慶夫人搖搖頭,淡淡道:“你沒必要告訴我這些,我對此……並不感興趣!”
黑衣人淡然一笑,道:“這兩年,也多虧了你,否則定不會有這次的必殺局……你放心,這兩年你幫我許多,我定會不虧待你!”
“你與我說話,已經是將我當成一個為你辦差的奴才了。”花慶夫人眼角泛出淚花,聲音悲涼:“除了與我說這些所謂的大事,你是否已經沒有其他話要與我說?”
黑衣人平靜道:“說什麼?那些甜言蜜語嗎?你我都已經不是孩子,那些話……需要說嗎?”
花慶夫人咬著嘴唇,悽苦一笑,道:“不錯,我們都不是孩子,不再天真,那些夢話,我們都不該放在心上的。夢話,只是當做一場夢來想……!”
黑衣人走到花慶夫人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托起花慶夫人雪白的粉顎,輕聲道:“你這些話,似乎有怨氣?”
韓濱在林中見到黑衣人竟是觸碰花慶夫人,兩隻拳頭不禁握起,青筋暴突,那一雙眼眸子,頓時被冷峻所籠罩。
在他的心目中,花慶夫人就如同聖潔的仙女一般,豈容他人褻瀆,心中充斥著一股怒氣,差點忍不住便要衝過去。
花慶夫人抬起頭,燈火之下,花容豔麗,美豔無比,可是那眼瞼中,卻是泛著淚光,盯著黑衣人那一雙眼睛,問道:“你是否真的喜歡過我?自始至終,我聽到的是否都只是夢話而已?”
黑衣人收回手,揹負雙手,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我只想知道,從頭到尾,你是不是從沒有喜歡過我?”花慶夫人悲聲道:“當初你對我關護,是否只是為了讓我幫你聯絡北方?我在你的眼中,是否只是那棋盤上一顆棋子而已?如今你已於北方達成了協議,我這顆棋子已經對你無用,所以你也不需對我假以辭色?”
黑衣人冷聲道:“我並不喜歡你這種質問的語氣。你心中若是這樣想,若是這般不信任我,那也由你。”
花慶夫人苦笑道:“若不是如此,那為何我從你的話語中,再也聽不到當初的寬慰?為何你現在可以整月不來一次?”
黑衣人平靜道:“我的計劃正在進行,這個時候,我若來的多了,一旦被人發現,難免會影響我的計劃。你該知道,我這一次……絕不可失敗。十年了……十年來,我臥薪嚐膽,就是為了這一次,怎能失敗?”
“原來……我已成為你心中的拖累!”花慶夫人流露出一種難以莫名的絕望之色。
黑衣人淡淡道:“傳話北方,我不令她失望,她……也莫令我失望。”看了花慶夫人一眼,不再言語,揹負雙手,走出亭子,快步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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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六章 朝上一場架
花慶夫人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眼淚卻如同珍珠般不停地往下滾落,她的身體,甚至在瑟瑟發抖,韓濱走到她身邊,她甚至都沒有發現。
等她感覺身邊有人,睜開眼睛,眼前卻是出現了一方潔白的絲帕,抬起頭,韓濱那一雙清澈卻帶著些許黯然的眼睛正看著她。
花慶夫人怔了一下,終是接過絲帕,將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才淡淡道:“你……都看見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韓濱平靜道,拿起桌上的藥瓶,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