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愧不敢反駁,得寸進尺,咄咄逼人道:“二叔,你不必阻攔我,他若有道理,儘管說出來。”他盯著韓漠的背脊,冷聲道:“你說我嘴不乾淨,不就是因為我罵她賤人?她不是賤人,又是什麼?明明已經定下親事,卻和你偷偷私奔,這樣的女子,生性輕浮,水性楊花,根本不守婦道……韓漠,我倒是奇怪,你總以為自己眼光高,怎地卻看上這樣一個娼妓一般的賤人?”
“住口!”韓玄齡怒聲喝道:“韓滄,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韓漠卻已經抬步便往帳外走去,出了帳篷,招手喚過守護大帳的侍衛長,那侍衛長急忙過來,韓漠淡淡道:“兩件事,第一,在我出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靠近這座營帳半步,第二,無論聽到帳內發出什麼聲音,也無論帳內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進去,否則,殺無赦!”
那侍衛長忙道:“屬下遵令!”
韓漠再不多言,活動了一下筋骨,嘟囔一聲:“媽了個逼的,在軍營裡,只能以上下級來論身份,這不是家中,沒有什麼老大老五。老子是大將軍,大將軍若是沒有火性,還統領個屁的軍隊!”
他口中雖然嘟囔,但是臉上的神色陰沉的可怕,轉身掀起帳篷,大踏步重新進了帳內。
第九六七章 骨肉相殘
韓玄齡本以為韓漠是顧全大局不與韓滄計較才離去,剛剛松下心,卻見到韓漠去而復返,又回到帳中,頓時皺起眉頭來。
韓滄神情冰冷,見韓漠入帳之後,徑自向自己走過來,那臉上神情陰冷,不知為何,他卻是感覺渾身很不自在。
韓漠快步走到韓滄面前,二話不說,一拳頭已經往韓滄的面龐打了過去。
韓玄齡離得有些距離,也想不到韓漠竟然會進來二話不說出手打人,神色大變,韓滄自然也沒有想到韓漠真的敢對他動手,但是他的武技底子實在不淺,雖然韓漠出其不意,韓滄又帶了軍棍之傷,但他還是迅速作出反應,一隻手已經從下面扣上來,那是要去扣住韓漠的手脈。
只不過他尚未扣住韓漠的手脈,就感覺自己的小腹一陣劇痛,韓漠既是聲東擊西,看似是要以拳頭打他的面龐,實際上卻是用腿踢向了他的小腹。
韓漠突然出手,速度快極,韓滄能夠應對上面的一拳,那已經是很為難得,他哪裡還料到韓漠竟然在下面還有一手。
韓漠這一腿,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不會傷害到韓滄的內臟,但是這一腿之力,盛怒之下,終究非同小可,韓滄竟是被這一腿踢到榻上,重重落在上面,那胸腔一時間憋住,竟然順不過氣來。
韓漠卻已經迅速上前,一把掐住韓滄的脖子,冷聲道:“我給了你面子,你卻屢屢與我為難。你罵我,我可以忍,但是你對她出口不遜,就別怪我不客氣。”他鬆開手,淡淡道:“這裡,並不是你口無遮攔的地方!”
韓玄齡已是上前來,一把拽開韓漠,臉上神色難看至極,沉聲斥道:“小五,你……你怎地如此胡來!”
韓滄很快順過氣來,二話不說,榻邊放著他的佩刀,他握住刀柄,抽刀出來,回身便往韓漠砍過來,厲聲道:“韓漠,我砍了你!”
韓漠順手抄起身邊的一把椅子,惡狠狠地往韓滄砸了過去,口中怒聲道:“還當我真怕了你?”
韓滄大刀過處,喀嚓一陣響,那椅子已經被劈成兩半。
他劈開椅子,還要上前,韓漠亦是抬起帶著異金屬手套的右手,氣勢兇狠地揮動著迎上來,韓滄大刀砍下,韓漠竟是用異金屬手套生生迎上,那大刀砍在拳頭上,竟是發出“嗆”的一聲響,火星四濺,而幾乎在同一時間,韓漠的左手揮出,重重擊在韓滄的左邊臉頰上,聽得“咚”的一聲響,韓滄嘴中一顆牙齒飛脫出來,更是飈出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