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卻已變了,面對孔雀湖,整個人衝出去,“噗通”一聲,竟是落到了湖裡,那舟女頓時一聲驚呼,更是引來路人的觀看。
明如水轉過頭來,怒目而視,他手下那幾人對視一眼,便要衝過來,褐衣人已經沉聲道:“你們誰敢動手?”
韓漠卻是看見,自己手下的那幾名御林軍正迅速過來,如狼似虎,韓漠立刻搖頭示意,令他們不要靠近。
御林軍停住腳步,但是卻沒有退下,目光如狼,死死地盯在那幾名壯丁身上。
這幾名御林軍,任意一人出手,都可以將這幾名壯丁打的落花流水。
那幾名壯丁似乎也認識這褐衣人,被褐衣人沉聲一喝,一時間還真沒衝過來,面面相覷,更是回頭去瞧那明如水。
跌進湖裡的傢伙終是自己爬上岸來,全身上下溼透,狼狽不堪,氣急敗壞之下,還要向韓漠打過來,那明如水終於冷哼一聲,道:“還嫌丟人不夠?退下!”
那傢伙恨恨不已,卻又不敢違抗明如水,只能怏怏退下。
就這一會兒工夫,似乎是看到這邊的狀況,又有一條船過來,靠了岸,那明如水轉頭看了韓漠一樣,冷哼一聲,上了後來的這條船,將手中的請柬遞過了那舟女,那舟女看了一眼,很恭敬地交換請柬,蕩起輕舟,便往湖中而去。
……
韓漠這才拱手向褐衣人笑道:“先生快請吧!”
那褐衣人也不再客氣,先登了舟,韓漠這才跟著上了去,小周雖然不大,但是七八個人還是能夠容納下的,所以即使是兩個客人同時登舟,卻依然顯得寬闊。
“兩位都是往氤氳舫,在湖那頭,站穩了!”舟女嬌聲提醒,滑動雙槳,木漿盪開水波,泛起漣漪,輕舟便已離開岸邊,往湖中行去。
立於舟邊,白衣飄飄,雖然穿著並不似一般的文人長袖輕衫,但是韓漠的模樣,卻像極了一位很有修養的青年才俊。
韓漠和褐衣人一時間並沒有說話,只是極目遠望,看著湖上的風景,這樣的繁華景象,在燕國國內幾乎是難以見到的。
耳聞得畫舫中傳出的琴簫和鳴和女子婉轉悅耳的小調聲,更是隱隱瞧見畫舫中曼妙搖曳的身姿,若有所思,此景此景,韓漠竟是情不自禁地吟道:“孔雀無語話明月,家家臨水映紅妝。清風不知玉顏改,依舊歡歌繞畫舫,月明……人斷腸!”
這一首詞,字裡行間,卻是道盡了歌女舞姬的艱辛酸楚。
褐衣人輕聲“咦”了一聲,轉過頭,有些驚訝地看著韓漠,卻聽那舟女已經道:“公子,你這首詞真好!”
韓漠笑道:“姑娘也懂詩詞?”
“奴家一個小女子,自然是不懂的!”那舟女咯咯笑道:“只不過在這邊聽得多了,哪些順耳還是知道的。公子這首詞……作的好!”
“姑娘過譽了。”韓漠笑道:“胡言亂語而已。”
褐衣人撫須笑道:“小兄弟過謙了,這可不是胡言亂語。十里孔雀湖,彙集無數文人雅士,但是能夠作出如此令人深思的詩詞,恐怕沒有幾人!”
韓漠“哦”了一聲,只是微笑道:“先生過於了。”隨即問道:“冒昧動問,先生與那位明公相識?”
褐衣人呵呵笑道:“小兄弟不是慶國人吧?”
韓漠點頭笑道:“先生看出來了。”
褐衣人也不多問,只是道:“若是慶國人,身在上京文壇,該當認識這位明公才是。這位明如水老先生,當年可是在御史臺做過官,不過如今已經辭官,安享晚年而已。只是他在文人圈子裡,卻依然是威望極大,誰見了他,都要稱一聲‘明公’的。”頓了頓,才繼續道:“小兄弟可知我慶國文人之中,哪一位是最出色之人?”
韓漠笑道:“慶國第一才子之名,響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