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一怔,瞥了一眼韓玄昌手邊的三道摺子,皺起眉頭,隨即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這裡面炭火生的旺,暖和的很。
“這一次空缺出來的官位,少說也有七八十個。”蕭懷金道:“蘇家大小官員一旦被抄沒了產業,那些銀子足夠朝廷用上許久……!”他看了韓玄昌一眼,冷笑道:“韓大人,令兄的戶部可就不缺銀子了,到時候工部那些款項銀子,可就要痛快地撥下來。”
韓玄昌平靜笑道:“本官負責禮部,抄家歸由大理寺和刑部去負責,撥銀子也是戶部的事情,玄昌是說不上話的。不過話說回來,蕭尚書所辦工程,疏通河道,修路架橋,築庫建站,那也都是國之重事,戶部總是不會耽擱工部的事情。”
蕭懷金冷冷一笑,卻瞧見蕭太師用一種極犀利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不敢再說下去,恰好送茶的上來,蕭懷金急忙接過茶杯,藉機下臺。
韓玄昌將三道摺子往蕭太師那邊推了推,起身拱手道:“太師安坐,下官先告退!”又向蕭懷金拱拱手,這才拐出小廳,出了正門去。
蕭懷金見韓玄昌離開,這才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嘴中嘟囔一句:“假仁假義!”走到蕭太師旁邊,問道:“父親,這是什麼摺子?”便要取了來看。
蕭太師卻是已經拿了過去,收回袖中。
蕭懷金一怔,有些不解,便在蕭太師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輕聲問道:“父親,韓玄昌又對你老說些什麼?是不是吹噓這次他兒子的功勞?”
“有功者,何須吹噓?”蕭太師冷冷看了蕭懷金一眼,聲音低沉:“從今日起,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不要輕涉他事,你這張嘴,更要給我閉的緊緊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不要開口。”
蕭懷金一愣,奇道:“父親,這是為何?”
“為了家族。”蕭太師神情陰冷:“到今日若是你還想不明白,那你就該老老實實地坐著去想明白。”
蕭懷金是從骨子裡敬畏自己的父親,不敢多言,轉變話題道:“父親,這次謀叛的官員,目前已經查出了一百六十九人,加上他們的下屬親信以及府上親眷,如今被關押了兩千多人,幾處牢房已經關滿,如今騰出了幾處宅子用來關押亂黨,依照燕律,叛亂乃是滅族之罪,這一大幫子人一日不處決,便一日是個麻煩,不如內閣早些擬處決令,將這幫亂黨都砍了。”
蕭太師皺起眉頭,道:“老夫剛剛所言,難道你沒聽懂?這些事情,何時輪到你來過問?斬殺亂黨的刀子,又何時要你來拿?”
蕭懷金低下頭,一時間很是尷尬。
蕭太師揹負雙手,緩步出了小廳,走到正門之外,抬頭望天,喃喃自語:“這把刀,總要他自己來舉起。”
……
當夜黃昏時分,在城外待了五日的韓漠,終於聞知城內局勢大致穩定,這才安排好城外駐軍,迫不及待地入城來,徑自往自家府中回返。
這幾日來,他雖然得知家人無事,但是卻一直牽掛著,沒有一刻不想念。
經過大難,才知許多東西的重要。
在十多騎的護衛下,韓漠到得府門之前,府門緊閉,而且門外更是有兵士護衛,經此一劫,各世家大員的府邸比之往日的守護要嚴密許多。
兵士自然識得韓漠,躬身行禮,韓漠則是上去敲門,半日門兒才開了一條縫,裡面開門之人見到韓漠,驚喜道:“少爺!”
韓漠也不多言,進了府內,只見府內一片寂靜,行過正院,想了想,終究是往東院過去,到得東院,只見正房之內點著燈火。
門外的丫鬟們瞧見韓漠,都是大喜,早有丫鬟進屋去稟報,韓漠也不多說,徑自入了屋,只見韓夫人牽著筱倩的手,正從內屋迎出來。
韓漠看到自己至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