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數量上是宮中衛遙不可及的。
這些將領們深信,今夜一戰,必然能將後黨一網打盡。
……
眾將領命,剛到得廳門,卻見從門外慌慌張張跑來一人,臉色慌張,叫道:“大人,咱們……咱們被包圍了!”
“包圍?”眾將一時愣住,面面相覷。
早有一將上前抓住那人衣領,喝道:“你說什麼混話?什麼人敢包圍這裡?”
上京城的兵權,那都是在雲滄瀾的手中,軍隊調動,雲滄瀾不可能不知道,特別是宮中衛,時刻都有云滄瀾部下的紫衣衛監視,只要宮中衛稍有異動,雲滄瀾必定早就得到訊息。
京中只有警備營和宮中衛兩支軍隊,宮中衛被監控,警備營是雲滄瀾自己的部眾,絕不可能出現第三支軍隊來,也正因如此,眾將一時間都有些錯愕。
但是那人尚未回答,眾將便已經聽到了一陣嘈雜之聲,他們四下張望,卻見到總制使四周果真是火光沖天,瞧那動靜,這總制使府邸竟似乎是真的被圍住。
雲滄瀾大踏步走到廳門前,手中握著那把佩刀,臉色凝重。
“大人,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將皺眉道:“是哪裡的人馬?”
雲滄瀾盯著慌張過來稟報之人,沉聲道:“可看清是些什麼人?”
此時雲滄瀾的心中卻也是很為奇怪,自己手掌上京城的警備營,整個上京城的兵權幾乎都在自己的手中,而此時自己卻被荒謬地被來歷不明的軍隊包圍住了府邸。
這當真是匪夷所思。
“大人,好……好像是警備營的人!”那下人戰戰兢兢道:“他們的盔甲,都是警備營的甲冑!”
此言一出,包括雲滄瀾在內,幾乎在場眾人俱都又是一驚。
警備營一個總制使,八名衛使俱都在此,除了這九人,這慶國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夠調動警備營,即使是皇帝的聖旨,那也要經過這九人才可能調動警備營官兵。
而此時,包圍總制使府邸的,卻是警備營的人,這叫眾人如何不敬,更是感覺到詭異無比,匪夷所思。
雲滄瀾的錯愕驚訝情緒,瞬間便消失,隨即臉上就顯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這匪夷所思的情勢,讓他瞬間感到一張大網向他罩了下來。
當他手拿一張大網欲要去將後黨一網打盡之時,卻有一張網先向他罩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知道在這種時候,誰都可以亂,自己卻不能亂,自己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冷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握緊手中佩刀,並沒有說話,而是腳步極有力地向大門外走去,身後眾將面面相覷,但是很快也都握住手中兵器,神情肅然跟在了雲滄瀾的身後。
甲冑摩擦聲,讓空氣一時間變得殺氣騰騰。
尚未走到府邸大門處,又聽得一陣腳步聲從門外響起,隨即便從門外如海水般湧進一大群的兵士,從他們身上的武器裝備一眼便可看出,這都是警備營的軍士。
上百名警備營衝進院子裡,立刻將雲滄瀾等一干人俱都圍在中間,冰冷的槍尖對準了他們的上司。
一將霍然拔刀,厲聲喝道:“你們是哪一衛的兵士?真是好大的膽子,誰讓你們包圍總制使府的?總制使大人在此,你們這是犯上作亂,還不放下武器?”
眾兵士面面相覷,就在此時,一陣怪異的笑聲從大門之外響起來,隨即便從大門外緩緩進來一群人,十多名宮中衛武士,護衛著一名身著淡黃錦袍的年輕人緩步進了院中。
那年輕人二十三四歲摸樣,一身淡黃色華貴錦袍,繫著金黃色的腰帶,彆著龍形玉佩,頭戴金冠,身體偏瘦,但是個子甚高,兩撇八字須,或許是因為酒色過度,臉上有些蒼白,但是那邪邪的笑容,卻是讓人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