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又忽然聽到那收銀員又驚叫;“他怎麼了?”
蕭蕭心裡一突,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看到鍾離衡偉岸的身子在店外倒了下去。明明隔的那麼遠,卻像座山轟然倒蹋的巨響,那聲音正好砸在她的心坎上似的,讓她渾身一震。
她怔怔地呆了兩秒,看著店外經過的客人已經聚集了過去,她推開那個收銀員就跑了出去。
鍾離衡倒在外面,臉色分不清是發青還是發白,或者是通紅的,她有些慌亂的什麼也辨不清,何況眼中的淚還沒來得及擦。手碰到他身上才發現他的體溫燙的嚇人,原來剛剛那些炙熱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在還記得打120,抖著手拔完求救電話,又給李澤打了個,她的心才一點點安定下來。
救護車來時李澤還沒有到,蕭蕭直接跟著去了醫院,等在搶救室外的時候李澤才趕過來。看到她時停了腳,臉色並不好看卻也沒有開口。兩人對視了一眼,沉默的一直等到搶救室的燈滅,幾乎同時迎上出來的醫生,那人說鍾離衡是藥物過敏,幸好發現及時已經脫離危險等,總算讓人鬆了口氣。
轉入病房觀察,蕭蕭站在病房前,手還沒有搭上病房把手,身後傳來李澤的叫聲:“蕭蕭小姐。”
蕭蕭回頭,李澤看著自己的眸子很冷淡,那叫聲裡有一種提醒或者阻止的意味,在提醒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見鍾離衡的意思。心裡有一絲苦澀蔓延,這樣也好,好不容易拎清了,自己又何必自尋煩惱?轉身欲走,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走廊的那頭,歐陽庭和凌雲兩人腳步匆匆地趕來,兩人臉上平是掛著的閒適、不羈已經不在,那表情都凝重的有些嚇人。他們看到蕭蕭時眼中滿是詫異,不過隨即歐陽庭的目光轉成了疏離,凌雲恢復了他招牌的浪蕩笑容,只是唇邊那抹弧度讓人覺得有點怪異。
“衡怎麼樣了?”歐陽庭問著李澤,凌雲也將注意力轉了過去。
“醫生說是藥物過敏,您知道衡少是不能吃青黴素的……”李澤在為他們細細的解釋。蕭蕭已經準備離開,那聲音隨著她的遠離而漸漸模糊。
進電梯的時候又一個人影與她擦肩而過,李明誠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步履一貫的沉穩,額上卻有細密的汗滲出來。蕭蕭依在冰冷的電梯裡想,鍾離衡能有這樣一群朋友她也該放心了,他那樣的出身和生活圈子,應該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舒了口氣出了醫院大門,外面的太陽仍然明晃晃的,醫院並沒有因為五一長假就門庭零落,來來往往的人倒沒有一刻閒暇。徒步在街上走著,微風一吹,綠化裡那一株株開滿粉白的花瓣就落下來,揚揚灑灑的飛揚,倒頗有詩意。
正值春天,春暖花開的季節,街上一片和諧的景象,她卻覺得胸口悶悶的。也許這種感覺在胸口積鬱的時間太久,總也舒不出來了。
“滴—滴——”馬路上傳來兩聲喇叭響,一輛火紅的跑車在她身連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蕭蕭詫異,倒不是意外凌雲會追出來,只是他才剛到醫院而已,難道不應該多關心一下鍾離衡的情況?畢竟他是專業人士,似乎還號稱國內最年輕的傑出醫師,似乎得過什麼獎的,只是她沒有太關心罷了。
凌雲開啟車門,頎長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我知道你擔心衡,特意告訴你一聲他真的沒事了,醫院處理的很好。”似乎特別清楚她的心思。
“謝謝。”蕭蕭這次是真心謝他。
“剛剛的午餐被打斷了,陪我吃個飯吧。”凌雲笑著邀請。
蕭蕭本來下意識的要出口拒絕的,抬眸時對上他含盼的眼睛,想到他特意過來通知自己的這份心,竟遲疑了一下。
凌雲見準時機伸手就來拉她,顯然不想再給她出口拒絕自己的機會。
“凌少,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