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感受到三兄弟彼此的曾經。
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說服自己,大哥,二哥,真的死去多時……
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假的!
正值壯年,狂風嘯,心如刀,烏馬踏垓下,三兄笑傲!
可現如今,他還未老,大哥便已長辭人世,就連本以為還在副本之中和張良膠著的韓信,也成為了一攤黃土,英雄遲暮,道不盡的淒涼,數不盡的哀傷。
清晨灑滿了陽光,被暴雨衝開的地面,可以嗅到泥土的味道,葉斌仍舊跪在那裡,握著那塊破舊的木板,臉上的淚痕已經乾澀,緩緩起身,躬身而拜。
“大哥,大嫂,二哥,一路……走好!”
說完這句話,他便將那擦拭了無數遍的木板,悄悄的,掩埋在了屬於韓信的墳頭之中,狠狠的一叩首,決然而去。
“若有一天……”
葉斌與管亥馳騁在官道之上,他默然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葉某死後,你要記得,將吾葬在這裡……”
葉斌跪了一整夜,管亥便在遠處守了一整夜,至於曾經的三年之約,早就被他忘得一乾二淨,他不認為,自己可以找到更好的主公。
“主公……”
管亥猶豫了一下:“您正值壯年,怎可……況且,就算真有那一天,也應該葬在神農……”
葉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吾生時居於神農,死後,必助兄長稱霸地府!”
“……”
管亥終究沒有繼續說什麼,這種事兒,根本不是他可以參合的。
雲嵐鄉葉斌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說是輕車熟路,這裡只有幾戶人家,全都是老弱病殘,無法遷移之人,從裡到外,都透漏出一股死氣。
沒有人願意過來,太貧窮了。
能走的也都走了,葉斌的到來,使得一些老人有些奇怪,看他穿著,雖然到處都是髒泥,但卻無不透漏著顯貴的氣息,這種人怎麼會來這兒?
他們倒是沒什麼好怕的!
到了這一步,最多不過一死,而且,葉斌看上去,明顯沒有什麼殺氣,倒是他身邊的那員武將,離得遠了,都可以感覺到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勢。
“這位官人!”
老者拄著柺棍,見葉斌跳下馬來,緩緩的迎了上去:“您可是要在這裡歇一歇腳?老漢家裡,倒是有些草料,只是,怕糟踐了您的寶馬。”
經歷了無數次戰亂的老人,話語間,得體又不顯得卑微,雖然只是老百姓,但卻透漏著一股剛毅。
“老人家不用多禮,在下來此地,只是為了尋找一個人……”
這時候,很多老人都圍了上來,他們默默的猜測著葉斌的身份,但卻都沒有開口詢問。
“這位官人恐怕要失望了!”
聽說葉斌是要來找人,那老漢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雲嵐所有的青壯,徵召的徵召,遷移的遷移,只剩下我們這些老骨頭,於此地隔絕多年,沒有外面的朋友……而且,您也看到了,老漢這裡早已沒了餘量,若非還能撿些野菜,恐怕……”
葉斌心中一嘆,他能夠感受到老人的敵意,這敵意看似莫名其妙,但實際上,他卻心知肚明。
亂世之中,人命不如狗!
各大勢力都在徵召士卒,為其征戰,就算是神農谷,也是如此,最多溫和一點兒罷了。
而這些老人的兒子,孫子,或許都已經上陣殺敵,或許……都已經戰死沙場。
自己為了不引人注目,換上了一身貂蟬縫製的綢緞官服,既不顯得張揚,又不顯得落魄,可是在老人們的眼中,自己已經屬於大官了。
這種‘大官兒’來到村子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