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餓不餓?&rdo;他抬手看了下腕錶,時間不早了。
芷蕎摸著肚子小聲說:&ldo;好像有點。&rdo;
&ldo;你等我一下,我去買你最喜歡吃的。&rdo;他說到這裡頓了下,像是故意賣了個關子,揉了揉她的腦袋。
芷蕎看著他走遠,抿了抿唇。
等待的時候,她攏緊了衣領,有些無聊地數起了腳下的石磚。
這時,一輛紅色的車子停在她面前,還是一個急剎,似乎是看到她才臨時停下的。
芷蕎站起來,就看到梁月和程以安從車上跳下來,不顧程以安的勸阻,梁月衝上來,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扇她臉上。
&ldo;小賤人,我跟你拼了!&rdo;她掐著容芷蕎的喉嚨,一副要跟她同歸於盡的樣子。
程以安拉住梁月,拼命往後拽:&ldo;媽,你冷靜一點,咱們是來找白謙慎談判的,不是來鬧事兒的。&rdo;
可是,梁月的力氣卻出奇的大,壓根不是她這個坐辦公室的女兒可以拉住的。
眼看梁月又是一巴掌要扇過去,梁月駭得臉色大變,然後,她這一巴掌卻沒有打下去‐‐打到一半就被人截住了。
白謙慎不知何時回來了,截住了她這隻手。
再次見到這個人,程以安只覺得心底直冒涼氣。
梁月也下意識收回了手,望著他,老半晌沒蹦出一個字來。
白謙慎卻直接打了個電話:&ldo;喂,110嗎,這裡有一起惡意傷人案件……&rdo;乾淨利落,絲毫沒有顧念舊情的意思。
憤怒壓倒了一切:&ldo;你怎麼可以這樣?程家和白家也算是有些交情,你怎麼可以這樣?&rdo;
程以安心裡也一片苦澀,這會兒,卻只能低聲下氣的:&ldo;打人是我們不對,我媽是一時情急,沒有真的要傷害蕎蕎,你就不能高抬貴手?&rdo;
白謙慎說:&ldo;留著點兒口水,一會兒跟警察說吧。&rdo;
梁月癱坐在地上。
程以安滿臉絕望。她望著白謙慎,卻發現,這雙眼睛裡只有疏離,沒有任何感情,哪怕是憐惜和同情。
在他眼裡,她現在恐怕連朋友也算不上了。
程以安心裡一片苦澀。
警車來了,直接把人帶走。
白謙慎回頭,檢視她的傷勢。白皙的臉頰,半邊已經紅腫了,看著觸目驚心,白謙慎說不出心裡是怎麼樣一種難受。
更是恨鐵不成鋼:&ldo;你怎麼不反抗?&rdo;
她小聲辯解:&ldo;還沒來得及反抗,你就來了。&rdo;
他倒是笑了:&ldo;好歹你嘴裡說你會反抗,你要是說,不敢反抗,信不信我當場被你氣死?&rdo;
芷蕎被他的話逗笑了。
可這一笑,又牽動了傷口,不由齜牙咧嘴。
&ldo;快別笑了你,都疼成這樣了,我帶你去醫院。&rdo;
&ldo;哪裡這麼嚴重了?去藥店買點藥,擦一下就好了。&rdo;
白謙慎一想也是,去醫院還得排隊,指不定這傷口就得惡化。他牽了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ldo;蕎蕎,以後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rdo;
芷蕎看向他。
他眼神認真:&ldo;不要再隨便生氣,好嗎?每每次你不理我,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rdo;
芷蕎還是第一次聽這個內斂的男人這樣說,內心的情感,完完全全捧到了她面前,一點兒都沒有保留。
甚至不怕她不